慣如此給他安慰。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明明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時刻,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看到他們出現在慶功宴上,我甚至只想轉過頭一走了之……”
雨箏摸摸他緊皺的眉頭,“或許,你並不如自己想像中那麼的恨他們。”
傅克濤無言,空氣瞬間凝結,冰刀一般的言語劃過他的心頭,“不管了,我不要去想這些問題,我會頭痛的!”
看他像個小孩般的胡鬧,她也不點破他的矛盾心結,只是柔聲勸道:“好,不想就不想,你一定累壞了,快睡吧!”
“你得陪著我,別讓我作噩夢。”比起作噩夢,他更怕醒來後那種空虛。
“我會的。”她承諾道,直到他不需要她為止,她都會守在他身邊。
雨水滴答在窗外,像是一首哀傷的鋼琴曲,默默的在天地之間迴響著。
如此憂鬱深沉的夜裡,傅克濤不知作了什麼夢,迷迷糊糊說起了夢話,“不要丟下我……不要讓我一個人……”
雨箏原本就淺眠,這時立刻睜開眼睛,伸手撫向枕邊的他,希望給予他一些溫暖。
他窩進她的懷抱,連連喘息,彷佛被夢中的什麼追趕著,甚至追到了現實的世界。但是他安全了,因為他不是孤獨的,他擁有她,她就是他的天使。
“怎麼了?頭痛嗎?”沒有任何猶豫,雨箏開始按揉他的肩膀。
他並不回答,只顧著吸取她髮間的芬芳,某種灼熱從胸口蔓延開來,他很明白,那不是因為酒精作祟,也不是因為頭暈目眩,而是因為她。
“老闆?”她又問了一聲。
“別叫我老闆,叫我的名字。”悶悶的,他的唇貼在她頸邊要求,感覺她的體溫似乎升高了好幾度。
雨箏還沒會過意來!“老闆,我想你喝多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
他抬起頭,在暈黃的桔燈光線中,那雙黑眸顯得朦朧不清,彷佛夢的顏色,讓人捉摸不定。但她不想就這麼被催眠,她必須是兩人之中保持理智的那個人。
“你到底作了什麼噩夢?我去倒杯溫水給你喝,好嗎?”
“我不要。”他抓住她意欲下床的身子,將她抱得死緊。
她的肩膀有點發疼,她的心跳已經紊亂,“那……你想要我怎麼做呢?”
“你先閉上眼睛。”他啞聲要求。
她對這要求感到不安,因為一閉上眼睛,她就更不知他想做什麼了。然而,她最糟糕的習慣就是對他太縱容,她寧願鑄下大錯,也不願讓他失望。
於是,她讓自己的視線歸於黑暗。
一開始,她感覺到了他溫熱的呼吸逐漸接近,毫無距離,然後,某種柔軟的東西貼上了她的唇,那是有生命的、有意志的,一點一滴要侵佔她的雙唇。
這是吻嗎?她恍恍惚惚的想著,這就是她生命中的初吻嗎?
那麼柔、那麼暖,好像雲朵,又像微風,可是……慢慢的,他變得貪婪而急切,他要她張開嘴,他要與她嬉戲、追逐、糾纏,他要得好多好多,她不知自己給不給得起。
雨箏呆呆的任他吮弄著,直到他的探索太過深入,她才掙扎著想躲開,她哪承受得起這種熱吻?她會窒息的!
著了火的慾望突然被潑冷水,讓他眉頭皺得好深好深,怒斥道:“誰準你躲開的?把你的舌頭伸出來!”
“老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她必須確定他是清醒的。
“我當然知道,我要吻你,我現在就要!”他對她總是習慣要求所有、習慣發號命令,他不能接受她的一丁點的拒絕。
“一定要嗎?”她很笨,她不會玩那種唇舌挑逗的遊戲。
“我說要就是要,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