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現在死在這裡,河西軍將何去何從?”
赤煉電盯著馮元破,反問道:“你說呢?”
“電帥殺了我,犬子尚在。”馮元破肅然道:“犬子自幼在行伍之中歷練,雖然與電帥之能差之千里,可是卻也並非無能之輩,以他的性情,自然不會輕易向電帥屈服,馮某敢保證,我若一死,河西軍便是遼東軍的頭號大敵!”
赤煉電一直舉著火把,手臂穩健有力,依然是面無表情。
“電帥的遼東鐵騎,最終當然可以擊敗河西軍,可是戰事過後,遼東軍元氣大傷,不知電帥到時候可還有實力橫掃關中,蕩平西北?”
赤煉電嘴角泛起一絲弧度,“馮總督的額意思是說,如果本帥今日放過你,河西軍便不會與本帥為敵?”
“不止於此。”馮元破立刻道:“到了這般地步,我也不說虛言,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想過挾天子以令諸侯,借用皇帝之名,清除異己……!”竟是顯出一絲慚愧之色:“馮某甚至想過,借用這次機會,也除掉電帥……!”
赤煉電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可是如今皇帝都已經被刺,我的計劃,也就成為泡影。”馮元破正色道:“如今真正可以定鼎乾坤一統天下的,也就只有電帥了……我馮家父子三代都在河西,對河西十分的瞭解,河西軍對馮某的命令也是不敢違抗……!”頓了頓,聲音加重:“電帥,如果馮某率領河西軍盡數投奔到電帥麾下,任由電帥驅使,不知電帥是否接納?”
“投奔於本帥?”赤煉電盯著馮元破的眼睛。
馮元破立刻道:“與其讓河西軍成為電帥的敵手,電帥難道不願意讓河西軍成為電帥爭霸天下的馬前卒?河西數萬雄兵,而且還有夷蠻騎兵助陣,這些人只要在下一聲令下,便都會誓死效忠電帥,幫助電帥成就大業。”
赤煉電泛起一絲笑意:“馮元破,你當真會效忠本帥?”
馮元破卻是掙扎著跪倒在赤煉電面前,拱手道:“馮某對電帥一直心存敬畏,今日馮某生死掌握在電帥之手,不敢有絲毫的欺瞞,只要電帥放我一條生路,馮某必當湧泉相報,馮家子孫,也世代效忠電帥,做電帥最忠實的獵犬!”
“本帥又如何能信你?”赤煉電發出奇怪的笑聲:“你別號狡狐,本帥又如何知道你不是緩兵之計?”
馮元破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物來,道:“電帥,這是馮某的總督令牌,有了這道令牌,便可以調動河西軍……!”將手中令牌丟了過去,赤煉電探手接過,看了一眼,卻當做廢銅爛鐵丟在一旁,馮元破一怔,赤煉電已經道:“河西軍是你馮元破一手訓練出來,軍中…將領,也都是你的人,這塊牌子,實在沒有任何作用……!”
馮元破勉強笑道:“那電帥的意思是……!”
赤煉電抬抬手,道:“馮總督,先起來說話吧。”等到馮元破站起,赤煉電才淡淡問道:“你當真要效忠本帥?”
馮元破立刻拱手,誠懇道:“馮某可以對天立誓……!”舉起一隻手,便要立下誓言,赤煉電已經道:“這倒不必,馮總督,既然你真心想要跟從本帥,本帥有幾個問題,卻是想向你請教!”
“電帥請問,只要馮某知道的,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赤煉電緊盯著馮元破眼睛,輕聲問道:“本帥問你,大心宗的人,緣何會萬里迢迢從西域來到中原,他們處心積慮,到底想要做什麼?迦樓羅王既然是大心宗的重要人物,他緣何會與你走在一起,設下今次陷阱,孔雀臺是否奉了你們的命令,才出手刺殺皇帝?”
馮元破一怔,臉上顯出古怪神情,並沒有立刻說話,赤煉電臉上立刻佈滿寒意,冷笑道:“莫非馮總督一無所知?”
馮元破嘆了口氣,道:“電帥明察,大心宗的事情,馮某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