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受傷頗重,顧不得追人,道:“海哥,快送我到醫院。”
鷹鉤鼻趙海朝地上兩人猛踢兩腳以後,撫著老五就朝蘭天歌城停車場走去。很快,汽車發動,趙海開著車離開了蘭天歌城。
小車行駛在大街上,迎面開過來警車,拉響了警報。
王橋等人剛剛離開蘭天歌城,警車就停在了蘭天歌城門口。
在街邊的打鬥現場,站了二三十個圍觀者,在談論剛才短暫又激烈的打鬥。
“這些龜兒子,下手硬是狠,刀刀都見血。”
“這裡哪些人打架。”
“聽說有一方是洪哥的人,其他人認不得。”
“****,這些人是廁所裡面打手電——找屎,跑到昌東來砍洪哥的人。”
“那些人肯定是外地的社會人,否則不會這麼瘋狂。”
“有沒有人被捉住?”
“這些屁眼蟲都是操社會的,砍完人就跑了,不會找警察,現在哪裡還找得到人。”
王橋站在人群外聽了幾句,對田峰等人道:“走吧,打架的人全部跑了。”
空中飄浮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劉滬顯得心驚膽戰,道:“昌東好亂啊,晏琳,你還要在這裡一年,這日子怎麼過啊。”
王橋道:“昌東沒有這麼亂,這兩邊打架的人,其實你們都認識。被砍的那一方是洪方的人。”
田峰猛地一拍手,道:“難怪總覺得那人眼熟,那人叫老五,我在包強店裡吃飯的時候,包強指給我見過。”
王橋又道:“另一方,有一個人你們都見過,是劉建廠的人,叫麻臉,才從監獄出來不久。”
這話讓晏琳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復讀班被綁架是晏琳終生難忘的經歷,她格外痛恨劉建廠這夥人。後來在首都讀大學,又在省委辦公廳工作,與這些黑社會已經隔得很遠。她沒有料到如今來到昌東,以前的生活彷彿又與今天的生活接上了頭。
王橋道:“現在不比從前了,他們沒有膽量來挑戰政府。在黨委政府面前,他們都是紙老虎。”
田峰道:“幸好洪方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否則沒有一個大哥罩著,我們這種在靜州做小生意的,說不定哪一天就被社會人欺負了。”
在一輛麵包車裡,麻臉打出去一個電話:“彪哥,我們砍了老五,砍了四五刀。鋼炮肚子被捅了一刀,傷得重。”話筒傳來彪哥的聲音,道:“你們跑脫了沒有?”麻臉道:“條子來之前就走了。鋼炮要進醫院啊。”鋼炮道:“你把血壓住,把車開回來家,我把醫生叫到家裡來弄。”
趙海開著小車,與洪方打通了電話。
洪方簡略問了情況,道:“曉得了,你把老五弄回城,就在復讀班旁邊的那個診所,那個診所醫生是靜州一院出來的,技術不錯。我當年就在哪裡醫過。”
等到趙海開著車回到靜州,老五流出的血已經將小車座墊全部染紅。
在小診所裡,一個戴眼鏡的瘦小中年男人和洪方坐在屋裡看電視,病床上沒有人輸液。瘦小中年男人道:“老洪,打打殺殺沒有意思。”
洪方臉上沒有表情,抽了一口煙,道:“這個社會,有的人舒舒服服賺錢,有的人就打打殺殺賺錢,都是命。命這個東西,生下來就定,改不了。”
瘦小中年男人道:“你們不能談判和講和嗎?”
洪方道:“為了義氣,可以講和。我們現在是生意之爭,沒有辦法妥協。妥協了一次,就沒有立足之地。”
(第四百零九章)
第四百一十章風波惡
鷹鉤鼻趙海開著車一路急奔,來到了小診所。
瘦小的醫生以前曾經是靜州一院的外科醫生,與院領導發生矛盾後才憤而出來開診所,這個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