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宴會廳,江稚才知道今晚又是一場慈善宴會。
廳內裝飾的像是藝術場館。
頭頂吊燈璀璨如明月。
江稚從進門起就被沈律言摟著腰,她反而不適應在公眾場合和他這般親密。
慈善宴會是章晚主辦,娛樂圈大大小小的同行倒是賣了她幾分面子。
一方面是因為章家,另一方面章晚在娛樂圈本來也有舉重若輕的地位。
因而今晚也請了一些媒體。
江稚不太習慣被這麼多的目光盯著,沈律言帶她走了通道,不用被媒體打擾,進了內場卻是免不了被這個圈子的其他人用探究的目光盯上。
沈律言就像從來沒發生過那件醜聞,正大光明帶著她出席這樣的場合。
江稚發現現在竟然已經適應了不懷好意的目光,確實像沈律言說的那樣,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說什麼。
周既他們也在,許久不見,比起上次倒是客氣了很多。
一聲聲嫂子不像從前那麼陰陽怪氣。
反而特別的真心。
江稚不知道是不是沈律言和他們說了什麼,她點點頭,打過招呼就算寒暄過了。
江稚發現不僅是周既他們的態度變了,就連先前和她客套過的豪門富家千金,也待她客套很多。
“江小姐,你今天身上這條裙子真好看,好像是g家的最新款誒。”
“耳環也好看。”
“手包上次我想買,都沒有貨,全球限量定製款。”
江稚對奢侈品的瞭解不多,她今天的穿戴都是從衣帽間裡拿的,絕大多數都是沈律言讓人送上門的。
她們的目光裡或多或少有些羨慕,哪怕有過醜聞又怎麼樣,沈律言照樣很寵他的老婆,哪怕傳言都說他不愛他名義上的妻子,可是肯花錢就說明還是喜歡的。
這年頭,豪門聯姻,有哪幾個是真愛呢。
江稚被奉承了兩句過後,這幾個人又好心好意提醒她:“江小姐,你還是防著點往沈先生身邊撲的人啊。”
沈律言難以靠近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江稚還是得抓緊沈家這位,不然離了婚,日子就不好過了。
江稚知道她們是好心,敷衍點了點頭。
沈律言很快打完電話就從陽臺回來,順勢從身後圈住她的腰,他一來,其他人都自覺收了聲。
“在聊什麼?”
“衣服、包包、鞋子。”
江稚回道。
她說完又覺得沈律言圈在她腰上的手太緊了,有點不太舒服的說:“我要去洗手間。”
沈律言不放心她一個人,“我陪你過去。”
江稚抿了抿唇:“沈律言,我不是你的犯人。”
這句話說出來,兩個人都不高興。
沈律言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懷裡的人嘶的一聲倒吸了口冷氣,她繃著冰冷的小臉:“如果你不放心我來這種地方,可以不用帶我來,我本來也不想和你一起過來。”
她說的是真心話。
偏偏就是因為是真心話才很傷人。
沈律言冷著臉,“我沒有把你當成犯人。”
江稚已經有點不耐煩,沈律言鬆開了手,忍耐住了脾氣,順便給她指了路:“洗手間大廳右邊出口的走廊盡頭。”
江稚嗯了嗯,踩著高跟鞋去了洗手間。
她今晚沒有化妝,只塗了個口紅。
面板底子好,本來也不需要化妝。
她洗了個臉,從洗手間出去,半路被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攔了下來。
盛西周的指間捏著根菸,薄薄的煙霧籠罩著他的臉,他抬頭望向了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