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低聲:“是啊,我差點忘了。”
做的婚檢,對雙方都有好處。
江稚覺得真沒意思,她斤斤計較的事情他壓根不在意。反倒顯得她自作多情。
她沉默了下來,沈律言好像也累了,沒再做聲。
車裡靜得可怕。
江稚身心疲倦,也不在乎身邊的男人,脫掉了高跟鞋,光著腳踩在地墊上,整個人慵懶看著車窗,緩緩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車子很快停在院子裡。
沈律言沒有叫醒她,安靜和她獨處了很久,又過了會兒,男人偏過冷峻蒼白的臉,黑漆漆的眼珠沉沉望著她。
沈律言剛才是悄聲無息壓下了盛怒,儘管他不知道心底燒起來的這把火從何而來。
沈律言非常不喜歡盛西周言語中和她的熟稔,好像對她的過往都一清二楚。
高中的同班同學。
如果沈律言沒有記錯的話,江稚和盛西周一樣都是南城人。
在南城出生、長大,又在北城重逢。
哪怕盛西周的話裡話外對她都不太友好,可盛西周越是如此,就越不正常。
他是連個厭惡別人都懶得厭惡的人。
沈律言盯著她的臉,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拇指捏得越來越用力,少女面板細嫩,又薄又透,那麼脆弱又那麼惹人憐惜。
沈律言俯身,吻住了她的紅唇。
男人攻勢猛烈,撬開了她的貝齒,勾著她的舌尖,侵吞略多她的呼吸。
沈律言的一隻手摟著她的細腰,少女身段輕盈柔軟,半夢半醒間幾乎是被迫貼著他的身軀。她快呼吸不過來了,眼皮如蟬翼動了兩下,她懵懵懂懂睜開眼。
沈律言的手已經掐在她的脖子上,他溫柔的親她,又要強勢的掌控著她。
江稚舌尖發麻,還有點痛,她和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密不可分過。
從她在醫院做完手術,沈律言沒再碰過她。
今晚,江稚本能感覺到了危險。
男人就像在掠奪食物,完全不顧她的死活。
江稚不太敢確定,他好像是在生氣?
她還沒機會張口說話,就被放倒在了車座裡,她被壓在身下,心跳如擂。
沈律言的手指已經搭在她的裙子拉鍊上,披肩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裡。
吊帶長裙的肩帶在混亂中滑落在側,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有多誘惑人。
像只漂亮的豔鬼。
精緻美豔,妖嬈魅惑。
江稚好不容易找到喘息的時機,“沈先生,等等。”
沈律言捏著她的下巴,“等什麼?”
他望著她的臉,望著她無辜的眼神,無名之火燒得轟轟烈烈。
他拍了拍她的臉,動作輕柔,可是莫名就有點侮辱人的意味,漫不經心地開了口:“上你還要排隊嗎?”
江稚被他吐出來的幾個字砸穿了心臟,血管裡的血液流速急劇升溫,她臉色頓時煞白,因為化了妝,倒也看不出什麼。
愛可以掩飾。
不愛也能夠假裝。
但是有些痛楚真的不是她想忍耐就能忍耐的下來。
江稚的眼眶不受控制的泛紅,潮溼的眼淚打溼了她的睫毛,一顆顆淚珠順著眼尾往下墜。
江稚用通紅的眼睛看著他問:“我今晚哪裡做的不夠好嗎?”
又是怎麼得罪了他。
沈律言鬆開了對她的遏制,他坐起來,一言不發看她用餐巾紙擦乾淨了臉。
剛剛那個瞬間,她的眼淚就像是一串斷線珍珠,不聲不響落了下來。
沈律言也不想看她哭,他沒有道歉,而是問她:“你招惹過盛西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