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知道江稚和沈律言結婚領證的時候,真的恨不得回來要她的命。
沈律言是喜歡她。
但是沈律言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愛她。
江歲寧抓不住這個人。
他彷彿是懸在月上的天之驕子。
清冷疏離,她總覺得走不到他的心裡,永遠都還隔著幾分距離。
沈律言也絕不是會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男人。
他冷靜的近乎可怕。
像一臺精密的儀器,絕不允許自己出錯。
他不會為誰失控。
也不會因為失去了誰,就活不下去。
江歲寧太貪心了,她想要沈律言無底線的、所有的愛。
可是沈律言並不會讓步,她和他鬧過很多次分手,也複合了很多次。
最後一次,她賭氣說自己要出國了。
沈律言沒有挽留,淡淡地說你開心就好。
江歲寧被氣得流眼淚,沈律言看著她流淚,笑吟吟的說:“我這不是隨你的願,你還不開心?”
從回憶裡抽過神。
江歲寧眼神冷了冷,“沈律言,你心疼她?”
沈律言沉默了兩秒,懶洋洋開腔:“隨你怎麼想。”
玻璃門篤篤響了兩聲。
三秒過後,江稚端著新泡好的咖啡進了辦公室。
江歲寧這次倒沒有挑刺,等江稚離開之後,她藉口要去上個洗手間,跟著走了出去。
江稚被江歲寧堵在洗手間的門口。
這會兒四下無人。
江歲寧也懶得和她裝了,冷冷看著她,“妹妹,好久不見。”
江稚聽見她叫自己妹妹都嫌惡心,也許江歲寧早就忘記了,她是江北山背叛婚姻的證據。
“是挺久的了。”
江歲寧最看不慣的就是江稚冷冷淡淡的模樣,還以為自己是高貴的千金小姐。
傅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她憑什麼?
江歲寧莞爾:“傅阿姨還好嗎?”
江稚抿唇,正準備說話。
江歲寧忽然靠近了她,貼著她的耳朵,輕聲細語笑著問:“還沒死呢?”
江稚抬手朝她揮了過去,被江歲寧攔在半空。
江稚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她反應極快,揮起另一隻手給了江歲寧一耳光。
江歲寧好像被打懵了。
臉上迅速泛起了紅。
江歲寧抬起臉,“你敢打我?”
江稚這巴掌力道不算重,她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沒能發揮全部的力氣。
江歲寧很快就調整好自己,這一耳光還有頭髮擋了擋,不算太痛。
她說:“我聽說傅阿姨還在醫院裡續命,就算有朝一日醒過來又怎麼樣?”
江歲寧漫不經心抽出溼巾擦了擦臉,接著說:“傅阿姨知道自己續命的藥是靠寶貝女兒賣身換來的,怕還是要從十樓跳下去。”
江稚的臉很白,唇色慘淡。
過了會兒,她對上江歲寧的眼睛,她忽的笑了笑,說:“我跟了沈律言也不虧,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