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周用力掐緊她的胳膊,眼神冰冷鋒利盯著她看:“真的不認識嗎?”
他的手勁比普通人大得多,江稚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都要被他捏碎了,她疼得皺眉:“我們以前認不認識,你自己怎麼會不清楚?”
她覺著盛西周這輩子應該都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情了。
這樣也很好。
江稚垂著眸,她的睫毛很長,濃翹細密的長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冷白的膚色給她增了幾分疏離感,她抿了抿溼潤的紅唇,淡道:“真的沒見過,上高中之前我們就是陌生人。”
盛西周緊盯著她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但是他什麼破綻都沒有看出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撒謊。
她的母親剛從病床上醒來,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會騙人的。
他還真是很好奇,他以前和江稚有過什麼樣的故事。
江稚見他遲遲不鬆手,故意用激將法:“盛先生,難道你很失望嗎?”
盛西周抬眼:“這倒沒有,只是比較好奇。”
他慢悠悠鬆開了五指,江稚立馬就往旁邊退了幾步,彷彿將他當成了病毒,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盛西周的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往後退的動作,“不過你母親好像比我們知道的都多,改日我再來拜訪,問問你母親。”
江稚立刻變了臉色,也不再同他做戲,冷聲直呼其名:“盛西周,你別靠近我媽媽。”
她直勾勾盯著他,無比認真:“我會和你拼命的。”
她會好好保護她的親人。
“我不聽你的話會怎麼樣?”
“你可以試試。”
盛西周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威脅過,感覺並不差。換成別人,現在已經死了。
但是很奇怪,這幾個字從江稚的口中說出來,確實就沒有什麼關係。
“好吧,我儘量。”
“你現在離開了嗎?”
“不可以。”盛西周怡然自得:“醫院走廊不能站人嗎?江小姐真霸道。”
江稚永遠都理解不了瘋子的思維,她不甘示弱,牙尖嘴利:“盛西周,你把浪費在我身上的時間花在江歲寧那兒,興許你早就追到她了。”
盛西周坐在長椅上,搭著長腿,面色淡定:“我自己都不著急,怎麼你比我還急呢?”
實際上,盛西周已經許久沒有想起過江歲寧。
這也很奇怪,不是嗎?
上次和江歲寧見面,還是在半個月之前。
她讓他幫她一個小忙。
對盛西周來說,確實只是一件順手就能做的小事情。
但是對江稚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盛西周本來還有些猶豫,實話實說,他都有點不忍心那麼害她了。
可是人心都是黑的,見不慣別人成雙成對過著好日子。
江稚也不想再和他白費唇舌,她最後說了句:“盛西周,別把我的事情告訴我媽媽,我不是一個任你欺負的軟柿子,兔子急了還咬人,你見好就收吧。”
盛西周對她的母親印象還不錯,他大發善心般點點頭:“可以,我不會說。”
他勾起唇,笑容裡沒幾分真心:“但是你能瞞多久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是好好想想以後露餡了怎麼和你媽媽解釋。”
這麼多年高昂的醫藥費。
是從哪裡來的。
還真當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
江稚一言不發,調整好情緒,推開了病房的門。
傅清婉看見女兒自然是很高興的:“回來了。”
她坐在床邊,握住了女兒的手:“怎麼冷冰冰的?”
江稚的手腳,每個季節都不太暖和,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