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後,江稚睡了主臥,沈律言睡在次臥。
管家看著沈先生的臉色很凝重,什麼都不敢問。
江稚睡到了中午十二點,七八個小時的睡眠,對最近的她來說,難得奢侈。
她睡醒後也不是無事可做,北城著名的藝術工業區有個要新開的美術館,大學的老師給她搭橋牽線,安排進了這個專案裡。
雖然只是其中的一個參與者。
但是也有不少的酬勞。
江稚今天得跟著師兄他們一起過去看看,順便開個會。
晚上還有聚餐,總之就是很忙。
忙碌讓人忘卻了悲春傷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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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江稚跟著下午跟著師兄他們去和甲方見面,路上師兄就特意告訴了她:“這個美術館是一個明星開辦的,說出名字你肯定認識,她很紅。所以一會兒見了面你千萬不能拿出手機拍照,更不能上去要簽名。”
江稚認真點頭:“我知道了。”
這個明星,江稚確實認識。
在會議間裡看見章晚的時候,儘管有所準備,江稚還是愣了兩秒。
章晚和沈律言貌似是很好的朋友,以前江稚時常在新聞報紙上看見他們倆的緋聞。
章晚好像也認出了她,她摘下了墨鏡,看起來比電視裡的還要明豔,她對江稚笑了笑,“江稚?”
江稚落落大方同她打了招呼:“章小姐。”
章晚畫著淡妝,也遮不住豔光四射的美豔。
這個會很簡短,章晚幾乎沒提什麼要求,還是之前說的那些,只要高階和品味,不計較成本和時間。
結束之後,章晚單獨留下了江稚,她頂著其他人詫異好奇的目光,在會議間裡多留了幾分鐘。
章晚開門見山:“我和沈律言以前那些緋聞是我找他幫了個忙,娛樂圈這個名利場,總是需要一些熱度的。”
江稚其實不懂章晚為什麼和她解釋這些。
她說:“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她也沒資格介意。
章晚頓了幾秒,還有話想要說。
想告訴她,剛剛沈律言也在這裡,就在隔壁的休息室裡。
江稚卻比她還先開口:“我和沈先生也不是真結婚,我們也是假的。”
章晚看著她身後,欲言又止。
江稚沒想到電視裡的大明星如此的平易近人,她說:“他不喜歡我,我現在也很討厭他的。”
也不是討厭。
是有一點——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