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手上裝修的這間房子,硬裝幾乎完成了大半。
每天從施工現場回到家都有點灰頭土臉。
整個人瘦了半圈,反而氣色好了很多。
這天晚上江稚從浴室裡出來順便吹好了頭髮,放在床上的手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全部都來自同一個人。
全都是沈律言的。
將近一個月沒有聯絡,江稚看見他的手機號碼還有些恍惚。
她沒有回撥過去,錯過就錯過了吧。
而且多半從他嘴裡也聽不見什麼好話。
江稚剛準備爬上床睡覺,手機又響了。
不是沈律言的聲音,而是酒店的經理,“您是沈先生的夫人嗎?他喝多了,麻煩您過來接他一下。”
江稚說:“他有司機的。”
她這幾個字還沒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隨後把地址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江稚隨便套了件外套,裡面穿了身居家的睡衣,隨便從地庫裡開了輛沈律言的車過去。
她以為沈律言是醉得不省人事,事實上,他看起來和平時清醒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包廂裡也不止有他。
顧庭宣還有盛西周,他們似乎都喝了點酒。
盛西周比起之前,又白了不少。
他用一種江稚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
江稚忽視了他們。
沈律言趁她不注意,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了懷裡。
淡淡的酒氣,縈繞鼻尖。
江稚半坐在他的腿上,男人的氣息落在她的鼻尖,她微微偏過臉,“沈律言,你是裝醉嗎?”
沈律言好像真的有點醉了,嗓音有點沙啞:“電話不是我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