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下氣的哄他也罷,都沒有用。
他的眼睛裡,只有江家那個小公主。
盛夫人當然不喜歡江稚,被家裡人養得太過天真,特別的單純,每天就想著吃吃吃,吃糖把牙齒都吃壞了。
還時不時帶著盛西周去爬樹,摘桂花。
做一些幼稚鬼才會做的事情。
盛夫人見到幾次兒子給那個小女孩扎頭髮編辮子的畫面,就再也忍不下去。
她的兒子,不需要感情。
愛情會是他的軟肋。
江稚已經威脅到了盛夫人的計劃,她只好用心理醫生建議的辦法,強制為他戒斷。
普通人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她兒子和她倔強了半年。
盛西周打電話叫了開鎖公司,不費力氣,光明正大進了這棟早就落滿了灰的宅院。
他覺得陌生,又有點熟悉。
談不上喜歡,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盛西周已經查出了他當年治病的醫院,調出檔案,是不難的。
如果檔案還在的話。
到底有什麼事情,值得隱瞞他那麼久呢?
盛西周想他遲早會知道答案的。
現在,他只想和江稚一起吃頓晚飯。
他沒有留過她的手機號,但是那串號碼竟然爛熟於心。
撥通之後,江稚很快就接了,聽見盛西周的聲音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
江稚躺在二樓的臥室裡休息,外面光線太亮,她被曬得睡不著。
冰箱裡還有上次回家囤的冰淇淋,江稚抱著冰淇淋,坐在靠窗的躺椅上專心致志的啃。
盛西周站在對面的陽臺,恰好看見她穿了幼稚的有點愚蠢的睡衣,特別認真乖巧的在吃冰淇淋。
看起來真的很蠢。
蠢得有幾分可愛。
盛西周的目光太強烈,江稚吃完了大半個冰淇淋就發現了對面的人。
盛西周很客氣對她招了招手,可能是回了小時候住慣了的家,江稚好像變回了曾經那個有點小調皮的小女孩,她對男人翻了個白眼。
轉身回了房間,毫不猶豫拉上了落地窗簾。
徹徹底底把他隔絕在視線外。
另一邊,沈律言是在江稚的飛機落地之後,才知道她已經回了南城。
助理誤以為這件事不重要,等沈總開完了會,才告訴他。
沈律言面色冷肅,抬起冷淡的雙眼:“人都到了南城,你才告訴我?”
助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沈律言打發了。
他這兩天,說是心亂如麻也不為過。
辦公桌上的手機螢幕忽然亮了亮。
號碼沒有備註。
是江歲寧高中用的那個手機號。
沈律言等了會兒,還是接了起來:“怎麼了?”
江歲寧早就從新聞上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她這些天特意安安靜靜的,沒著急接著下手。
她想,沈律言現在應該恨透了江稚。
就算沒那麼恨,心裡也永遠會有一個疙瘩。
江歲寧趴在床上,用撒嬌的口吻同他抱怨:“沈大少爺,我最近後背好疼啊,你說我當年捱得那頓鞭子,怎麼這麼會折磨人啊?時不時就給我發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