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網約車離開。
她剛走到出口,就看見了站在人群裡依然很顯眼的男人。
沈律言也已經看見了她,男人大步流星走上前:“這幾天玩得開心嗎?”
江稚感覺沈律言在嘲諷她,她回南城本來就是有正經事要做,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回去和別人約會,或者是去玩的。
男人總是這麼莫名其妙。
有時候江稚都搞不清楚沈律言現在非要緊緊困著她不放手,圖個什麼?
她曾經的愛,他不稀罕。
他也不缺人愛。
工作夥伴?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高材生。
她的可替代性一直都很強。
江稚吃了那麼多次苦頭,早就不會自作多情以為沈律言如今非她不可,無法自拔愛上了她。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男人都是賤骨頭。
送上門的不要。
得不到的更念念不忘。
“如果你現在沒有出現在這裡,我想我會更開心的。”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個人可能就是比較倒胃口。”沈律言掀起薄唇,淡淡地說。
江稚拉著行李箱要走,沈律言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你非要多此一舉打車我也不攔你。”
他真的很難纏,很難擺脫。
沈律言也不是閒著沒事做要來她面前晃悠:“我給你約了醫生。”
江稚毫不領情:“謝謝,我自己會去看病。”
沈律言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我行我素,繼續說:“是這方面的專家,剛從國外回來,機會難得,希望你不要用你自己的耳朵來賭氣,那樣很愚蠢,也根本不值得。”
江稚對上他的雙眸,男人眼神很平靜。
他好像做任何事都是現在這種遊刃有餘,把方方面面都算計好的姿態。
把什麼話都說全了。
她不承情,就是不懂事,就是幼稚的和自己過不去。
人都有軟肋,但是沈律言好像就是沒有。
連江歲寧在他的心裡都是有固定的分量的。
江稚也不是說不過他,這兩年從他身上學到了不少:“沈律言,你不用為我做這些多餘的事情。”
沈律言抿直了唇。
江稚漆黑的眼珠靜靜看向他:“你那天沒打我那巴掌,現在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