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才不管他說什麼呢。
結賬的櫃檯上放了臺烤腸機,江稚聞著香味就被勾起了饞蟲,有點受不了,指了指烤腸,舔了下唇角小聲和收銀員說:“我要一根烤腸。”
沈律言在結賬,他抬眉:“不需要。”
收銀員不知道該聽誰的。
江稚又準備說她自己付錢,沈律言繃著似乎被欠了錢的臉,“都是化學新增劑,用的肉也不乾淨。”
道理她都懂。
但人在餓極了的時候是沒什麼理智的。
江稚舔了舔唇,犯饞的樣子看著特別沒出息,有種嬌憨的可愛,“可是我想吃。”
沈律言一口否決:“別想了,不行。”
江稚欲言又止,沈律言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彎下了腰,貼著她的耳朵吐息:“真那麼想吃可以回家吃我的。”
江稚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火辣辣燒得慌。
沈律言看著她大驚失色、手足無措、特別不經逗的模樣,忍俊不禁,他付完了錢,一隻手拎著超市的塑膠袋,一隻手牽著她往回走。
到了家,江稚就跑去廚房泡了面。
出於禮貌的客套,江稚又回到客廳,“沈先生,你要吃泡麵嗎?”
沈律言說:“不用了,謝謝。”
頓了頓,他吩咐她:“給我泡杯咖啡。”
江稚覺得奇怪:“你不用睡嗎?”
沈律言忙了一天卻不見睏倦,“還有幾封郵件要看。”
江稚說哦,去給他泡了杯沒加糖的咖啡。
她的泡麵很快也好了,捧著自己的面坐在餐桌前,最後連麵湯都快要喝光了。
沈律言坐在沙發裡,腿上放著電腦,處理完郵件,才有空往餐桌的方向看去一眼。
她的唇瓣又紅又灩,水汪汪的看著就很軟,沈律言關上電腦,“江稚,你會做飯嗎?”
江稚默了一秒,她是會的,剛結婚的時候還做過幾頓晚餐,但沈律言那時幾乎從不回家吃晚飯,即便回來也不會開口問是誰做的。
江稚更不可能主動提起來邀功,沒有必要,挺難看的。
江稚抿唇:“會一點。”
沈律言走過去,伸出指腹,不經心擦拭著她的唇瓣。
顏色越來越豔。
溼潤柔軟。
“自學成才?”
“跟著我媽媽學的。”
“嗯。”沈律言不知怎的來了興趣:“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父親?”
“我父親和我母親離婚了。”
“抱歉。”沈律言先前多多少少也猜到了點,她的家庭不是很圓滿。
江稚想到江北山那個人心情就跌落谷底,她垂著眼睫,“昨天忘記問你,沈先生,你喜歡我什麼呀?”
沈律言說:“漂亮。”
江稚的心又往下落了落,“那你以前和宋雲瀾她們…的…,也是因為她們長得比較漂亮嗎?”
她問得斷斷續續。
沈律言捏住她的下巴,淺笑了聲:“不然?”
你情我願的逢場作戲,談真情就是笑話。
江稚好像明白了,其實她和宋雲瀾她們也沒有區別。
這點心血來潮的喜歡,分量太輕了。
她還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