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聽得雲裡霧裡,她懵裡懵懂點點頭說哦。
她猜測可能是昨晚她真的說了特別冒犯沈律言的話,而且沈律言還不怎麼喜歡看她哭,覺得軟弱,嫌麻煩。
江稚套不出話也就不再多打擾他,“那我先掛了。”
沈律言面無表情,隨手擱下手機,眼神冷漠望向會議室的其他人,“繼續吧。”
臺上的經理硬著頭皮接著把預案往下說,他擦了擦汗,覺得自己今天也是倒黴,正好碰上沈總心情不虞的時候。
“bes的收購目前還在估值的階段,公司的……”經理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打斷,沈律言問:“我已經給了你們好幾個月的時間估值,這幾個月就一點進展都沒有,是嗎?”
經理被問得額頭冒汗,收購案棘手麻煩,“沈總,對方開出的條件超過我們的預期,所以需要重新估值。”
沈律言勾起唇角,笑意冷漠:“談不下來就換個人。”
眾目睽睽下,經理被說得無地自容。
沈律言沒時間也沒耐心和他們耗,他冷冷撂下兩個字:“散會。”
江稚頭暈了一天,回臥室補了個覺,腦袋的眩暈感才好了些。
醒來手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都是江北山打過來的。
江稚恍惚才想起來江北山叫她這個週末回江家一趟,說只是吃頓便飯,他嘴上的話總是說的那麼好聽,年紀到了,給她介紹個合適的男人。
無非就是想把她當成商品,估個還不錯的價格,然後賣掉。
江北山總是拿她母親來威脅她,這招屢試不爽。
江稚起床換了套衣服,裡面穿了條針織連衣裙,外面套了件輕薄的羊絨大衣,叫了車出門。
她有一段時間沒回江家,豪宅燈火通透,亮如白晝。
江稚摁了門鈴,隨後被請進客廳。
江北山邀請的客人比她先到江家,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江北山正客客氣氣在招待對方,笑容滿面,頗為諂媚。
聽見江稚進屋的動靜,他起身,笑著將她拉到客人面前,“劉總,這是我的大女兒,江稚。”
江稚沒想到江北山口中的青年才俊會是顧庭宣那個噁心人的舅舅,劉國正。
她至今都還記得劉國正這張油膩噁心人的臉,一個色中餓鬼。
劉國正本來沒什麼興致,聽見江稚的名字頓時來了興趣,他還記得上次受的屈辱,這個婊子真以為攀上了沈律言的大腿,叫他出了個大丑!
如今送上門來,他可不得好好報個仇。
劉國正笑了笑:“江總,你這個女兒長得還真是比明星都漂亮。”
江北山聽見這話總算放了心,看來劉國正對江稚還是滿意的,也不枉他養了她這麼多年,總算有點用處。
江北山拽了拽江稚的胳膊,把她推到劉國正面前:“劉總賞識你,還不快謝謝他。”
江稚對劉國正沒有好臉,她默不作聲。
江北山被她氣得夠嗆,差點就沒忍住要給她一掌,畢竟有外人在場,不好動手。
劉國正做出很善解人意的樣子,“年輕人,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
江北山順著下了臺階:“我們先吃飯。”
趁著劉國正去了餐廳的空閒,江稚笑盈盈看著他的父親,“這就是您給我選的青年才俊?”
江北山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認下來:“劉總今年也不算大。”
江稚笑了出來:“他都有老婆了。”
江北山繃著臉:“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我告訴你,他喜歡你,你就得給我好好伺候他,別壞了我的事。”
江稚覺得她可能不是江北山親生的,不然怎麼會有父親這麼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