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自己主動滾出沈家。”
沈父已經許多年沒有說過這麼重的話。
沈律言看著他的父親:“我和她不會結婚。”
沈父勉強相信了他的話,“你出去吧,該說的我也說完了。”
沈律言沒有急著走,他站在書房裡,垂著臉,臉上似乎有些迷茫,他問:“爸,你為什麼會愛我母親?”
他好像早就喪失了很愛一個人的能力。
以至於現在都有些迷茫。
到底是佔有慾,還是愛。
愛又有幾分深。
“沒有為什麼,你不能把感情上的事情當做你以前學校裡的那些數學題,用方程式來解,只能是無解。”
沈律言低著頭,他嚥了咽喉嚨,想說什麼又忍了回去。
從書房裡出來,沈律言去了陽臺抽菸,現在也沒什麼必要戒菸了。
他想他應該和當年放下江歲寧的時候一樣,慢慢的就能放下江稚。
不過是,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而已。
人沒有愛是不會死的。
沈律言搬回老宅住下之後,之前的那棟別墅就空在了那裡。
江稚沒有回去過,他同樣的也再也沒有回去。
離婚的訊息,想瞞也瞞不住。
小道訊息傳的滿天飛,網上各種傳言都有,不過大多數都是預設是沈律言先受不了水性楊花的妻子,所以才離了婚,並且讓人淨身出戶。
當初總裁夫人和盛家那位的照片傳得沸沸揚揚,說到底還是在意的,風平浪靜之後就是驚濤駭浪。
顧庭宣的訊息也很靈通,圈子就這麼點大,沈律言又總是被人盯著的物件,一來二去,就都知道了。
他拐著彎試探,“真離了嗎?”
沈律言也沒避諱:“嗯,離了。”
顧庭宣又想起來前兩天娛樂板塊上看見的那張合照,“她和那個律師現在是什麼關係?”
沈律言冷了臉,手裡的鋼筆直直戳進桌面,他笑了下:“不清楚,但是說不定以後會去請我喝喜酒。”
顧庭宣聽見他說的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詫異,他很快就恢復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那你呢?就這樣放下了?”
沈律言反問:“不然呢?接著死纏爛打,還是跪下來哭著求讓她別離開。”
顧庭宣沉默住了,這根本不是沈律言會做出來的事情。
下跪不可能。
眼淚不可能。
祈求就更不可能。
沈律言抿直了唇,唇角弧度略顯鋒利,一雙冷眼,毫無情緒:“有什麼放不下的?時間久了都能放下,三年、五年、八年、十年,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這樣說著,不知道是說給顧庭宣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顧庭宣沒說多餘的話,過了幾秒,他問:“晚上有一起喝杯酒?”
沈律言想了想,隨口道:“好啊。”
顧庭宣提前訂了位置。
會所的經理小心翼翼招待著今晚的貴客。
顧庭宣叫了幾個剛出道的小明星,身材好,長得也不差。
年輕貌美,還很會來事兒。
乖巧聽話。
兩個小姑娘上來就主動坐在了沈律言的身邊,身上的香水味倒是不重,可是神律言聞著還是不太喜歡,他其實是個喜靜的人。
坐了會兒覺得沒有意思,想了想,也不想這麼早回去。
兩個小明星主動給沈先生倒了酒,指望著今晚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身邊的男人神色寡淡,沒有讓她們離開,卻也沒怎麼搭理她們,漫不經心的,一杯接著一杯,喝得卻不少。
到最後都有點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