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還要被嘲笑三個月她就難受的想死,“反正你們最好快點,我不想再等了,因為你們,我都快在她們面前丟光了臉面。”
江稚猜也猜到了這位大小姐為什麼這麼著急要完工,大抵是急於給她的那些朋友們證明,她這次沒有當冤大頭。
“好的。”
“我每天都要去監工。”
“可以的呢。”
江稚對於客戶的態度,一向是很好的。
楚黛還真就說到做到,每天都戴著頂安全帽去施工現場當起了監工的小工頭。
江稚也常常要去現場盯材料,和施工隊商量一些細節。
幾次相處下來,楚黛覺得江稚不太像是她的好姐妹們口中的那個人,她好像真的是那麼點真材實料的。
楚黛突然之間也沒有那麼討厭江稚了。
她蹲在牆角,看著在調漆色的江稚說:“如果你不當小三的話,沒有那麼惹人討厭的。”
江稚停下來,“為什麼我是小三?”
楚黛被她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顫,她說:“你就是後來才出現的啊,而且…”
江稚問:“而且什麼?”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你沒聽過嗎?你現在都和沈律言離婚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江稚不理她了。
楚黛監工實在無聊,繼續說:“歲寧以後肯定是要和沈律言結婚的啊,你還是早點接受現實吧。”
江稚嫌她聒噪,為了讓她閉上嘴:“離婚是我提的,我不在乎現在和誰結婚,你不用在我面前說。”
楚黛啊了聲,顯然吃驚了的不輕。
江稚提著調好的漆色去二樓找到工人師傅,楚黛還沒回過神來,蹲在地上消化江稚的話。
她迷迷糊糊站起來的時候,因為貧血,眼前暈了暈,扶著牆戰好,一樓的大門忽然多出一道陌生的身影。
欣長清瘦。
她抬頭,撞見一張非常好看的臉。
楚黛一下子看得呆了。
傅景初在江歲寧的資料上看見過眼前這個女孩的照片,江歲寧的朋友。
他皺了皺眉,沒什麼好臉色。
他是來接江稚下班的。
楚黛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她的臉還紅了。
傅景初好像沒看見她這個人一樣,徑直上了二樓去找人。
楚黛的雙腿不受控制一樣,自覺的跟了上去。
楚黛人生中第一次遇見她的心動男嘉賓。
她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聽見江稚叫了那個男人一聲舅舅,猶如五雷轟頂。
傅景初看了眼髒亂差的環境,她的衣服上還不小心染上了油漆,他兩三步上前,抓著她的手:“五點多了,該下班了。”
江稚灰頭土臉的,看起來就像一隻小髒貓。
她擦了擦手,和工人交接好內容,就老老實實跟著她舅舅下了樓。
兩點多吃的午飯,她現在又餓了。
江稚感覺自己變成兩了個貪吃的饕鬄,食慾大振的同時,好像還永遠都吃不飽一樣。
傅景初低頭看她,問:“餓不餓?”
江稚不大好意思承認:“一點點。”
傅景初平時都會在車裡備上一些零食,“你先吃點墊墊肚子。”
江稚上了車就啃了半個麵包就放了下來。
傅景初好奇地問了句:“怎麼不接著吃了?”
江稚還是很有憂患意識的,“我好怕自己這樣吃下去會變成一隻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