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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逆鱗

“沈先生,不走嗎?”

沈律言身邊這位女流量的確是娛樂公司最近力捧的小花,倒是沒有新聞上傳得那麼誇張,她和沈先生也只是一起吃了幾頓飯。

她有心攀高枝,卻無從下手。

身後是幾個娛樂公司的高管,他們也是不知道傳聞真假,才試探性的把身邊這位剛被捧火的小花叫了過來。

萬一是真的呢?

現在看,倒是不像。

沈律言撩了下眼皮,語氣淡淡:“你們先過去吧,我去抽根菸。”

幾名高管也沒敢多留,沈先生要清淨,他們怎麼敢不給。

倒是小明星有些遺憾,又沒抓住攀高枝的機會。

有個強大的靠山,在這行能站的更穩,走的更遠。

她不甘不願隨著一行人去包間的時候,才想起來剛才那位面熟的女人是誰,貌似是沈先生的前妻,難怪是那種臉色了。

沈律言這會兒確實沒什麼心情吃晚飯了。

來之前都猜到了她今晚會出現,真見到了人,又什麼都說不出。

沈律言咬著根菸,低頭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火光忽明忽暗,遙遙映在他的臉上,過了許久,他打了個電話給負責環港業務的經理,開口直接就問:“傅景初他們在哪個包間?”

對方很快給了答覆。

雖然是客人的隱私,但是架不住追問的人是沈律言,在北城,沒幾個人能得罪得起他。

沈律言拿到了號碼,也沒急著過去打擾。

他隨手把沒抽的煙扔進了垃圾桶裡,指腹剛才被火光燙出了血泡也不覺得疼,他開啟了樓道的窗臺,烈烈的冷風,疾馳而來。

已經入冬了。

天氣很冷。

夜裡的風就好比寒冬刮下的刀子。

砸在臉上就像耳光。

沈律言覺得江稚剛才將他視為空氣從他身邊離開的樣子,也像是在他臉上抽了一個耳光。

傷口反反覆覆被割傷,結痂之後,連皮帶肉又被撕開。

血水一次又一次往外湧。

從醫院裡開的安眠藥根本不管用。

該失眠還是失眠,睡不好反而又開始責怪,之前別墅裡的傭人為什麼要那麼聽話,把屬於她的東西全都給扔了。

明明最該責怪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每晚閉上眼睛就是江稚在他面前承認了新戀情的畫面,她棄之不顧的背影,就像握不住的一陣風,只能看著她越飛越遠。

沈律言嘗試著去看了心理醫生。

但是他這個人註定了沒有辦法對任何人敞開內心,對別人剖析自我,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太陌生了。

母親也知道他休息不好,只說:“你就是放不下阿稚。”

沈律言也沒否認:“會放下的。”

母親喝著茶:“你難道還沒發現你是愛她的嗎?”

他發現了。

但是他不願意承認。

或者說他不敢在她面前承認。

誰先說愛,誰就輸了。

他再也無法在她面前那麼理直氣壯的去說一些話,愛是忍讓,是包容,是放過。

他不肯忍讓,也不想要承認從前的錯誤。

承認了愛她。

就要挽回從前的過錯,還要她的原諒。

可是他既不能讓時光倒流,而江稚也根本不會原諒他。

回過神來,沈律言撥通了江稚的手機號,大概是顧忌到上次發生的事情,江稚這次並沒有結束通話,“什麼事?”

沈律言垂著眼,“沒事。”

就是忽然想聽聽她的聲音。

他又張了張嘴,要怎麼開口,哦,原來我離不開你,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