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瑤看女兒都不認真聽自己說話,有點恨鐵不成鋼,“你能不能對你爸爸的事情上點心?”
江歲寧抬起臉看著她母親,“媽,還有用嗎?判決都下來了。”
私心裡她覺得無期徒刑總比死刑好。
畢竟是她的父親。
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虧待過她。
顏瑤靜靜看著她,過了許久,“你知不知道你父親是怎麼威脅我的?”
她沒想到女兒對江北山還有感情,就該和她一樣,徹底把江北山當成一個要死的人才對,不然狗急跳牆,他遲早會出賣她們的。
江歲寧點點頭:“你上次跟我說了,但是…但是爸爸如果活著的話,他不會捨得把我做的那點事捅到沈律言面前的,對他又沒有好處。”
顏瑤捏緊了手,她之前已經把事情做絕了。
江北山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絕不會原諒她,也就只有她女兒才這麼天真。
當初是她教唆江北山謀財害命的不錯,但是他之後下手的時候可是一點兒都不留情,果斷的讓她都覺得心驚。
“歲寧,你不瞭解你父親。人都是會變的,而且變得面目全非。”顏瑤無奈地說。
江歲寧默了默,“可是我們又沒有辦法再改變法院判決。”
如果父親不再提起上訴,案子基本就定了。
無期徒刑,只要表現得好,將來還是有能出獄的機會。
二十年後,江北山也不算太老。
六七十歲,說不定還能折騰的動。
顏瑤的眼神變冷了幾分,她陰著臉,“還有辦法。”
江歲寧其實一點兒都不想父母鬧得你死我活,如果她父親沒有在外面找小三就好了,沒有那個兒子,後來也就不會那麼偏心。
她問:“什麼辦法?”
顏瑤深深吸了口氣,不打算和她仔細說:“牢裡面什麼人都有,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呢。”
一時衝動,相處不合的兩個犯人起衝突,弄死了人也不是沒可能。
只要她出的價錢夠多,總有人願意做這種事。
江北山當庭聽見宣判的時候,雙腿都軟了。
無期徒刑四個字就像砸在他腦袋上的石頭,他坐在椅子上,渾身軟的起不來,直到被法警壓了回去,他的五官突然變得猙獰,面目扭曲的樣子看起來特別可怕。
江北山雖然遠遠算不上縱橫商場多年,但是腦子又不笨。
當年是個貧窮的高材生。
後來在建築這行也做的風生水起。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被顏瑤設局了,也是他當時太過信任律師,一點兒都沒懷疑他們的話,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能安然無恙,無罪脫身。
是了,顏瑤根本不希望他能活下來。
他死了,江家的財產就都歸她一個人了。
因為私生子的事情,顏瑤對他已有了諸多不滿,平時不敢表現出來,這種時候落井下石,巴不得趁機弄死了他。
聯想到他之前在法庭上的囂張態度,顏瑤就是衝著害死他來的。
江北山抓著車門,眼睛通紅,咬牙切齒,“賤人!真是賤人!”
她要害他,他又能放過她?
顏瑤這個人很虛榮,從小窮怕了,對她最重要的就是錢。
如果她的錢都沒了,她活著一定比死了痛苦。
江北山又瘋瘋癲癲的笑了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江稚得知江北山被判了無期,心裡說不上失望,她早有準備。
她給媽媽打去了電話,告訴了她這個結果。
傅清婉聽見女兒說的話,沉默了很久,她站在陽臺上失神的看著窗外的天,人生彈指幾十年,她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