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尖,直直捅/進了的腰窩。
只聽見刀刃刺破血肉的聲音。
沈律言臉色蒼白,面無表情,他抬腳一腳把人踢出了幾米遠,還好被刺傷的位置不是很危險,鮮血很快就染紅了男人的衣服,白色的襯衫幾乎被急速流出來的獻血染得透溼。
江稚下意識伸手去捂他的傷口,可是這血像是怎麼都流不完一樣。
沈律言哪怕受了傷,人還是清醒的。
他攥著她的手,力道一點兒都沒松,帶著她離開了這裡,走出小巷兩人這才報了警。
沈律言當著她的面拔掉了刀子,他動作太快,江稚都沒來得及阻止他。
把刀子拔出來之後,血反而會越流越多,越流越快。
江稚只能更努力用雙手無幫他捂著傷口,但是收效甚微,作用有限。
她的掌心裡也幾乎全都是他的血。
她都不知道一個人原來能流這麼多血,她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慌亂,心臟不斷的往下沉。
她忍不住道:“你不該把刀拔出來的,本來血都快止了。”
他不是很聰明嗎?
怎麼緊要關頭就犯這種蠢?
不過江稚也沒有多想。
但是沈律言真的會連這種的常識都不知道嗎?他真的有那麼蠢嗎?有那麼心慌嗎?
江稚壓根想不到也不敢想他會是故意的。
失血過多,人的意識漸漸也不太清醒。
沈律言無力靠在她的懷裡,哪怕渾身都沒什麼力氣了還是要抓著她的手,像是死都不想放開她。
他張了張嘴,“我沒事。”
江稚剛剛已經叫了救護車,她蹙著眉:“你先別說話了,省點力氣。”
沈律言靠著她,她身上香香的,不是那些加工的香水味。
好像就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獨有的氣息。
能讓他平靜。
沈律言抓緊了她的手指,他慢慢閉上了眼,聽著她為自己擔憂的聲音,唇角緩緩上揚。
這一刻,哪怕好像就這樣死在她的懷裡。
他都心甘情願。
都是值得的。
沈律言感覺有人摸了摸他的臉,她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你別睡,你醒醒,救護車就快來了。”
沈律言本來已經快要昏迷過去,他又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他望著她,嗓音虛弱:“你別擔心了,我不會死。”
沒傷到要害。
確實死不了。
人似乎都很糾結。
沈律言望著她隱隱發紅的眼眶,希望她為自己難過,又不想她如此的傷心難過。
他勉力扯起笑,繼續安慰她:“真的,不騙你。”
“放心,不會讓你擔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