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未能解蠱之事,摻雜了不少好話與讚頌一齊說給了莫峒主聽。
莫峒主聽後,先是一愣,後搖頭嘆了嘆:“唉,可惜啊可惜。”他頓了頓,似又想到了,嘴角一揚,笑道:“說來,段書青這人,我對他倒沒甚關注,反倒是他的弟子,頑皮得緊,當年驚擾到我們後,溜得賊快,抓都抓不住,當時那場景啊,我至今都未忘。”他深陷入漫長的記憶裡,得體的笑容不自覺地爬在了臉上,“說來,有段時日未見了,不知他現下可還好。”
他語氣一頓,猶要繼續時,卻見龍傾寒微微一怔,眼底黯然地道:“他……恐怕他已死了。”
“你說甚?他死了?!”莫峒主猛地回頭,驚詫地道,“不……怎地可能,他前些個日子還來了此處,我當時見著還同他打了招呼呢。莫非是這段時日裡他發生了什麼不測?!”
此話一落,眾人紛紛愕然。
“你……你說甚?你前些個日子見過他?”鳳璇陽睜大了雙瞳,一臉的不敢置信。
“是啊,”莫峒主搖了搖頭道,“不過,他似乎變化大了一些,以前可是個活潑調皮的小子,而前些日子見著他時,反倒變成了一個沉穩的小夥子。”
“等等,”神沁也有些不相信地問了出口,“為何此事我並不知曉。”
瞧著他們對花修鳴如此感興趣,莫峒主錯愕了一陣:“那一日巫女你似乎不在。我若未記錯,應是幾個月前的事罷,莫非你們都未曾見過他麼。你們若是段書青的親兒,不是該認識那小子你們的麼?”
“他竟然未死……”龍傾寒沒有回答峒主的話,他低聲輕喃後,便反問道:“大約是幾個月前,您見過他。”
莫峒主皺眉思索了一會,便道:“約莫是今年四月底五月初之時罷,他來到苗疆後,便來了我們蠱峒,言說想尋紅蓮蠱的解藥,我便將解蠱法子告訴了他,聞言後,他神情黯然,低聲言說尋不到解藥救治他人了。
打從三十多年前,我們將紅蓮蠱給了久華派,之後造成了諸多變故後,我們便將這紅蓮蠱給禁了,外頭也未再流傳紅蓮蠱。是以這小子一來尋紅蓮蠱的解藥,我便上了心。只因這麼多年來,這紅蓮蠱也只得段書青一人種下,因而我便問他,同段書青是何關係。
他當即便告知我,他乃是段書青的弟子,名喚花修明。當時我自然不信,畢竟當年的花修明乃是一個極其活潑的孩子,而他人卻極其沉穩,不太*說話,是以我便問他為何要來此尋解蠱法子。他當時答曰,乃是為了給段書青的親兒救治之用,我一時好奇,便繼續問了他關於當年花修明與段書青來此之事,他也一一答了出來,是以我才信了。”
聽完後,鳳璇陽雙目越睜越大,牙齒在顫抖得咯咯地直響,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而神沁則是低沉下了眉目,略有所思:“若果只憑這表面所說的話,未免太過武斷。”
莫峒主點了點頭:“當時我也問了他許多問題,可他都答得一一俱全,宛若親臨一般,是以我不得不信。當時他也告知我說為何性情大變,蓋因他幼時親眼所見師父遇難,心中陰影不去,壓抑久了,便成了這般性情了。”
“這不可能,”鳳璇陽皺緊了眉頭,“天性難改,豈是說變便會變的。”
龍傾寒抿了抿唇,將自己的過往道了出來:“其實也並非不會變,幼時時我的性情也似你那般喜好玩樂的,但後頭遭逢一變,性子便寡淡了起來,對何事都不再上心,是以我確信這性情大變還是有可能。”
“子玥,你……”鳳璇陽猶想辯解,然而不知他看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復又抿緊了唇,不再說了。
神沁看了莫峒主一眼,便問道:“那你可還記得他的模樣,可否將其畫出來,我瞧瞧可會是當初見過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