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手撐頷,回憶道:“你口中所說的女子我並未見著,不過卻見著過一個男娃。那時那男娃約莫四五歲罷,年紀不大,一直跟在那五人的身邊,在我印象中,這孩子既不調皮,也不多話,儼然似個成年男子般。後來,我見過那五人幾次,身邊也都帶著那個男娃,但沒幾年便沒再見著那男娃了,也不知他去了哪兒,而那五人也鮮少來到這處了。”
神沁的腳步忽地一頓:“我憶起了,似乎在不久前,我還見到那五個人同一個成年男子來到這兒來,依稀之間我還聽著那男子似乎喚那五人做‘義父’。”
“義父?”鳳、龍兩人驚詫地對望了一眼,五蠱童子竟然有義子?那如此說來,神沁口中的那個男娃,可會是五蠱童子的義子?
神沁微微頷首:“當時我也似你們這般驚詫,是以多觀察了幾眼,是以我很肯定我未聽錯,他確實喚他們做‘義父’,但至於他可會是我口中所說的那個男娃,我便不清楚了。二十年前見著的那個男娃,每次都是繃著一張臉,也不說話,而這一次見著的成年男子,倒是笑得甚是開心,臉上表情都柔和了許多。他們來到此處,似乎是要買些什麼東西回去慶生,但具體是為何事,我便不知曉了。”
鳳、龍兩人的眉頭久久不舒,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在牽引一般。
“那成年男子的模樣你可還記得,約莫多少歲?”龍傾寒淡淡地問道。
“這……”神沁有些不好意思地搖頭道,“這模樣我只見過一次,記不得了,似乎長得不錯,有些俊俏。但我對這男子沒甚興趣,是以也留意他,若非多年未見這五個矮老頭,一時疑惑,興許我也不會瞧上一眼。至於年歲麼,約莫二十餘歲罷,我說的也做不得準。”
“那您上次見著他時,約莫是何時,您可還記得?”龍傾寒又繼續問道。
“何時?”神沁皺眉想了想,遺憾地搖頭道,“我也記不太清了,似乎是今年年初罷,左右不會差太遠。”
鳳、龍兩人對望了一眼,覺得從神沁這也得不到什麼訊息了,是以只得作罷,將話題就此打住。
之後這一路上,三人都沒有再多言什麼。鳳、龍兩人都低垂著眸沉思,只因他們忽然想起向梅山莊的無頭慘案之事,若果說五蠱童子還有一個義子,那麼那一直未找著的兇手,便很有可能是這個義子。可至於是何人,卻是無從知曉了。
且聽神沁所說,那義子似乎自小便離開了這裡,長大後方歸來,如此看來,使得他的蹤跡更是難尋。
心灰意冷之時,熟悉而溫暖的氣息拂面而來,鳳璇陽溫柔地擁住了龍傾寒:“切莫多想了,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日的。”
感知他的心細,龍傾寒微微一笑,便沒再想了。
鳳璇陽回以他一笑,憑空做了個親吻的動作。雖然連心蠱沒了,但畢竟是相處多時的戀人,龍傾寒心裡想著什麼,一看他的神情便可知曉。不過,看到龍傾寒沒有將向梅山莊被滅之事懷疑到自己頭上,鳳璇陽心生一暖。
雖說苗疆這一片,並不寬廣,每個峒都是相連相通的,但他們走到蠱峒仍是花了不少的時間。
眼前風景一換,三人便來到了一個較之巫女殿所在的“巫峒”還略為陰暗的地方,只見此處的吊腳樓大都是深綠色的,色彩較為暗沉,整個峒域顯得陰沉沉的。
神沁回過頭來道: “此處便是蠱峒,居民專以制蠱賣蠱而為生。是以你們都注意些,切莫亂觸碰此地的東西,不若指不準便被蠱蟲上了身,屆時你們便還得再除一次蠱了。”
聽到神沁如此一說,鳳璇陽只覺自己的頭皮在隱隱發麻,思及先前為了解蠱而受的罪,他心中一駭,忽地便抱住了龍傾寒,將頭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胸口,努力地往裡頭拱:“子玥,我怕……”
龍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