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如死灰的我。
殿中的突變讓懸在木匾上的我驚心動魄,墨家對於我的利用早已讓我的心寒到了科羅拉多大峽谷的谷底。鄺胤的變故雖然讓我不恥,可歷史的面紗解開,留下的積怨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開,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我只能抱守元一,冷眼旁觀。
可是,怎麼樣折騰都好。為什麼要將心思動到我的軍隊上去?那不僅是我的心血,更是未來國家安定的根基啊!和墨家鬥!一拍兩散,獲利的只是這些野心勃勃的陰謀家而已。
從匾額中倉惶出來,我幾乎能感覺到我心臟鄹停,渾身一片寒冷。一步步的朝著鄺胤的方向走去,雙腿已是麻木的毫無知覺。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歇斯底里的看著那模糊的身影尖叫起來!我哭了,從不哭泣的我竟然真的哭了。來到那熟悉且依舊昂然的身軀之前,祈求道:“說!是不是你假冒了我的筆記動用了我的軍隊?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可以……”
軟軟的癱倒下來,淚水迷濛了我的雙眼,祈求的望向鄺胤,多希望他能告訴我他說的都只是一個玩笑。
“墨家的人謀劃已久!根底之深實在不可揣度,我也是沒有辦法!況且……你的勢力太大……讓人無法不顧忌!”鄺胤的冷然徹底打碎了我的希望,眼底一閃而過的愧疚卻讓我覺得更加諷刺。
“呠——”一隻拳頭狠狠地揍在鄺胤的臉上,剛毅的臉頰側過,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呸——。”吐出兩顆帶血的智齒,鄺胤冷視著蕭白。
“不管你有多麼偉大的理由!……一個使用女人的力量來鋪就自己成功的道路的人……真讓人看不起!”對上鄺胤,蕭白嘴角浮出一抹不屑。輕瞟了一臉鐵青的鄺胤,單手扶住已癱瘓在地的我,曼聲道:“我們走!……去阻止他們。”
“不行!!!不能讓他們走!”一聲尖叫在不遠處響起,循聲望去,何芷蒼白著臉,忿然的一邊和鄺胖子游走,一邊往這邊看來,“她走了這裡怎麼收拾?”惱怒的望著鄺胤,一時分心,被鄺胖子左肩上狠狠的一掌。
“噗——!”一口血霧從嘴裡噴射而出。
“收拾?!!連你也是企圖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梅葚身上麼?呵呵——,原來方才鄺小王爺說得那麼義正嚴詞的,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啊!哎——這世道!這麼多男人在此,卻沒有一個女人來的敢作敢為!也怪不得唐王室會破敗成這樣!”搖著頭,蕭白冷笑。
“找死——!”鄺胤呼吸一窒,提劍衝向蕭白刺來。陰冷的劍鋒從我面前呼嘯而過,清脆的蜂鳴在耳畔聽得格外清晰。
“叮——。”蕭白一腳挑起地上的一隻劍鞘,橫在我面前,將我拉到了身後。斜邁一腳,將我和鄺胤之間的距離錯開,厲喝道:“文頌嫻,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被矇在鼓裡!快帶梅葚離開這裡!還有你們,雖然我十分看不起你們的所作所為,可此時此刻,阻止墨家和炎黃軍團鬥起來,為小人所逞才是正理。快走!”
朗聲厲喝,蕭白幾乎是扯破了嗓子,對上隱隱浮現除殺機的鄺胤,應付的十分吃力。
“好!走!”艱難的點點頭,文頌嫻青腫的臉上一臉決然,按著不斷滲血的傷口,一把提起單腿跪地的陳汶爍。而卓而凡自身的傷勢已經很重,看著一身重傷的方慕謹,眉頭緊皺。今天的禍事有很大一部分是方慕謹闖的,若不是他放了墨家緊急招募的訊號彈,事情還好不至於糟糕到如此地步,只是看著他灰白的臉色,也無法再去責備他什麼。
畢竟,釋放求救訊號彈的做法,也被人算計了進去。
我拖著發軟的雙腿,心中不斷的叫囂著要站起來,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可是卻不知道為何,炎黃軍團和墨家子弟廝殺的場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