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產裡,拜託鮑喬教授在暑假裡先找人教導他們一下,畢竟後者在教育界比他有號召力多了。而作為一所全寄宿制的學校,除了學生宿舍外,教師宿舍也是必備的。
格倫把這點告訴溫蒂的時候,還擔心會遭到反對,但溫蒂對這點十分滿意。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和埃德加的婚約遲早取消,那麼,未婚男女長期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就不怎麼合適。而去學校,無疑就是一個無可指摘的理由。
她的反應讓格倫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並沒有猜到真相,而只是以為溫蒂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樣也很好,他欣賞這樣的女人,溫蒂是頭一個讓他不帶有色眼光輕浮對待的,他相信她也可以讓其他男人感覺到這點。而由於埃德加在一早就表示溫蒂可以自己做決定,他也就以為這是他們之間商量好的事情。
實際上,埃德加並不怎麼高興。不用溫蒂提示,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也知道什麼樣的結果是他期待的,但是他不能確定格倫的態度。按照鮑喬教授說的話推斷,格倫無疑不期待婚姻;換一句話來說,格倫並不期待一段長期而穩定、並且要為對方負起責任的關係。按理來說,威爾斯家現在不是隻有格倫一個繼承人嗎?為什麼格倫在這點上依舊沒有改變?
埃德加習慣於謹慎觀察,掌握所有情況,然後一擊即中。在空襲中,如果他不能第一時間幹掉對手,那麼任務就會失敗,而且失敗的後果極其慘重。也許這時候不會流血漂櫓,但結果一樣是他不期待的。他一直在為自己製造最佳時機,但是他發現他快要等不下去了。之前他還能不著痕跡地攔下準備和一個寡婦過夜的格倫,可現在他無法阻止格倫和溫蒂見面,他沒有正當理由。按照格倫對溫蒂的欣賞程度,後者已經完全抓住了這段時間前者的視線。
這種危機感在埃德加腦子裡放大發酵,以至於在一次週末的時候,他忍了再忍,最終沒忍住,擱下一大堆檔案出門了。溫蒂參加教師培訓以後就很少回溫斯特府邸過夜,而他知道格倫在有空的時候肯定會去看看進度。這倆人就像一見鍾情一樣,真見鬼!他在心裡說了一個不雅的詞。
等他到達紅磚大學①的時候,時間還早。正值暑假,校園裡沒有多少人,建築的紅色磚牆掩映在綠樹和草地之間,透明的窗戶玻璃反射的日光投射在地上和水面上,熠熠生輝。這讓埃德加想起他曾經在伊頓公學的時光,心情稍微平靜了一點。他信手打量著周圍的景色,朝著目的地走去。鮑喬教授為他們借了教室和主修教育學的教授,實在幫了大忙。
背後的道路上突然傳來了車輛駛近的聲音。埃德加不得不停下來,靠邊為它讓路。但是那輛黑色的轎車並沒有駛過去,而是在他邊上停了下來。車玻璃降了下來,露出來一張已近中年卻不失英俊的臉龐。“親愛的伯爵,好久不見。”
“……艾登閣下?”埃德加認出了那張經常在電視螢幕上出現的臉,十分驚詫。這個人正是保守黨副黨魁,丘吉爾的副手,同時還是伯明翰大學的校長,羅伯特·安東尼·艾登。毫無疑問地,這個人來頭很大。
艾登不大介意。“別這麼驚訝,我偶爾還是會回母校的。”他說,然後吩咐司機去給埃德加開車門。“來吧,我很久沒見到你了,陪我敘敘舊?陛下也很想知道你的近況。”
明知道對方說的是客氣話,埃德加也只能點頭。他一貫不喜歡和政客打交道,認識艾登也是意外,不過他總不能無緣無故地拒絕這樣的大人物。他彎腰鑽了進去,小車很快重新行駛起來。
不知道埃德加今天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他本來是找格倫的,但是還沒到就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