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為父算出來太子會壞事。”
啊?賈珍眼睛瞪得圓圓的。
“你呀,還是太嫩。”賈敬拍拍賈珍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去年為父就想躲這門婚事,你還眼巴巴的湊上去。”
見到賈珍還想說些什麼,賈敬又道:“太子是絕不會上去的。將來繼承大位的另有其人。”
賈珍靈光一現,道:“父親既然知道,那還不去結交一二?”
賈敬神秘莫測的說:“你真以為為父沒去?放心吧,等安安生生的過完這陣子,你就知道了。”
“現在外面太亂,你多看看醫書,將來為父的這門手藝,也只能你來繼承。” 賈敬嘆了口氣,看到賈珍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心裡默默的讚了一聲。
“父親!”賈珍熱淚盈眶,這些日子心裡的不安終於煙消雲散了,原來父親還是願意管教他的。撲通一聲,他又跪在了地上,緊緊抱住賈敬大腿。
XX的,最怕這個了。
可是現在感情正好,賈敬只得伸出手來摸摸賈珍的頭頂,繼續道:“你沒事也少去榮府。你看隔壁的老大,一家人擠在狹小的院子裡,父子兩個都不得志。老二看起來像是不錯,可是一個從五品的小官,還是閒職,一年的俸祿還沒你爹一顆丹藥多,大兒子賈珠眼看著快不行了,女兒進宮侍奉人,小兒子現在還看不出什麼,但是養在老太太身邊,老人家溺愛孫子,日後說不定一事無成……”
賈敬低頭看了看,還好,沒流鼻涕。
繼續說:“還有老太太的女兒,到現在才生了兒子,而且她家姑爺的後院無一所處,也不知道姑爺是不是真的身體不好。”
“行了。”賈敬拉著賈珍的衣領將人拉了起來,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了。
賈珍還沒從巨大的精神衝擊中回過神來,依舊木木的,這個時候人的接受度是最好的,說什麼聽什麼。於是賈敬依舊用洗腦般的聲音道:“蓉兒的婚事不用操心,丞相也求著你父親的丹藥呢。京中這麼多達官貴人,想要家底豐厚的還是父族權傾朝野的,咱都能娶進寧府的大門。”
賈珍臉上的笑容堪稱夢幻,連連點頭道:“我都聽父親的。”
“這樣為父就放心了。”賈敬露出個讚許的微笑,“去洗洗吧。”
賈珍飄著走出了正堂,全然忘了他是為了阻止父親離府才來的。
搞定一個,賈敬點點頭。話說榮恩伯花園裡的池塘不錯,要不要建個畫舫在上面呢?
被賈敬催眠般的教育了一遍,賈珍總算是記得要遠離榮府了。老太太連著叫了幾次,他都藉口族中事務繁忙躲了過去。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耽誤下去,老太太著急了,這天,專門差了大兒子賈赦去了寧府,告訴賈珍她身體不適,想找人說說話。
賈珍記得父親說過賈赦雖然襲爵,但是過的其實不好。仔細一看也確實是這樣,話裡話外都流露出一幅不情願的樣子,說老太太生病的時候還時常停頓。
賈珍讚歎一聲,不是誰都有個好父親的。於是他客客氣氣的送走了賈赦,也沒為難他,就說吃完午飯就去。
賈赦暗暗擦了把冷汗,總算是能交差了。
但是賈珍著實不想去,他爹說的沒錯,按理來說他是族長,老太太給他磕頭他都受得,斷然沒有屈尊降貴去聽她召喚的道理。縱然主動去請安是尊老愛幼,但是不去也在理兒不是。
賈珍安慰自己幾句,凡事有他爹頂著。這才雙手一背,慢悠悠走到了尤氏房裡。這也是跟他爹學的,走快了沒威勢,走太慢了又是老弱病殘孕,至於這個度,他爹說了,還得自己把握。
這些天挨的訓,其實不冤枉。
賈珍這人一直在父親手底下長到近三十歲,賈敬管他管的嚴,前面幾年就沒讓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