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由我們幫助,保證可以籌措掉大筆軍費,再殺幾頭肥豬過年,等到前方大定後,再論後事豈不是更好?”陳達循循善誘
“蘇大人更不用擔心什麼鴻門宴,我們當然相信指揮使大人的法眼,如今想邀請大人赴宴,也只是略盡地主之誼而已。”
陳達見蘇川並不說話,繼續開口說道:“今夜戌時,千戶大人與遼東錦衣衛所六名百戶於天香樓冷香閣等大人前來赴宴。”
說完,陳達深深看了蘇川,也不等他回答轉身離開。
“天香閣。”蘇川今天去了一趟天香閣,連二樓都沒進去,還真是隻為貴人準備。
蘇川有點被陳達的說法說動了,他之前並未有赴宴的意思,只是想等時局更明朗些,倒不真是怕他們下手。
就算他們膽大妄為,起碼也需要時間查出來他身邊有哪些人,而這麼久,他們也應該聽到海外無相的戰績了,怕是心中更是驚慌,明白殺了蘇川一人無用。
蘇川和遼東府的錦衣衛見面之後,也可以用狴犴腰牌查一查,看一看這些人身上有哪些罪責?是否值得一殺!等到趙林雲出來,再給他們一一定罪。
想到這裡,蘇川心中已有了決斷,向前幾步,在桌邊坐下。
戎承平開口說道:“那尊主,你是去還是不去?”
“去啊,但天香閣設宴不去白不去,我到遼東府這麼久還未上過2樓。”
榮成平哈哈一笑:“這有何難,你要是想去,我讓玉書天天帶著您去聽曲賞舞。”
“可別,”蘇川連連擺手:“現在戎尊者的武功進境太慢,還是讓他專心練武再說。”
“那倒也是,那倒也是。”戎承平打了個哈哈,趕緊將此事揭過:“可是,遼東府錦衣衛,早已和千鶴舵攪到了一起……也都不是好惹的,而且今夜六名百戶,一名千戶全到,我怕尊主你有危險啊。”
戎玉書已經聽到錦衣衛百戶一直喊蘇川蘇大人,但卻不知道他是何官職,索性就當做全然不知以尊主身份相稱。
蘇川回道:“無妨,他們現在不敢動我。”
戎承平聽到蘇川這話,再加上他自己的聯想,頓時露出瞭然的表情:“那倒也是,那倒也是。”
——
戊時前,遼東府錦衣衛一名千戶六名百戶,已經在天香樓二樓雅間冷香閣等著了。
千戶裴遠一身金絲飛魚服,面容有些憔悴。
他坐在主位,淺嘗了一下杯中酒後問陳達:“那小子到底是來還是不來,這點禮數都不知道嗎?還讓我們等著他。”
陳達坐在裴遠右手邊,趕緊回道:“他並沒正面答應,但我看他已經有所意動,應該會過來。”
桌旁另一個百戶開口說道:“他孃的,這小子的話到底是真的假的?我怎麼感覺那麼不可信呢!”
他並未見過蘇川,但聽邵元偉和陳達所說是一個極為年輕,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錦衣衛百戶。
就這個年紀這個身份他都不怎麼相信,更別說是指揮使大人派來探查遼東府虛實的?想想就覺得離奇!
裴遠放下酒杯:“我也覺得不信,但確實在卷宗中查到了這麼一號人。”
在邵元偉急匆匆的前來告知之後,他立馬查了錦衣衛的所有資料,還真查到了蘇川這麼一號人,也的確是錦衣衛暗衛百戶。
“可就算身份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來執行任務誰知道呢,馬上定要讓他拿出來信物才行。”
裴遠眼神中也是懷疑:“我也有些不信,可他的卷宗極為簡單,明顯被人抽去了數頁,即便是我也只能看到一個名字和籍貫。”
“他出身餘杭城,也是在那升任的百戶……而恰巧在高麗半島大戰之前,指揮使大人在餘杭城停留了半月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