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脈輸液.
可是,這個醫院根本沒有什麼琥珀酸氯化膽鹼.藥房說,不可能是在藥房取出的琥珀酸氯化膽鹼,因為我們根本沒進過什麼琥珀酸氯化膽鹼,大夫也說,從來沒有給別人開過什麼琥珀酸氯化膽鹼的藥,這簡直是無稽之談.護士們說,自己也從來沒發現過取過用過什麼琥珀酸氯化膽鹼,也是無中生有的事.
在這時候,臨時主持公安局工作的副局長王業成竟然命令刑警隊將幾個護士拘押起來.
護士們的家屬又到市委門前告狀,啼啼哭哭的,頂著大大的冤枉兩個字,很是令人唏噓.
市委書記問丁紹光,是不是已經有了證據,就是幾個護士做的案,再說了,就是作案,也不能三個護士都作案啊?
丁紹光給王業成打電話,要他迅速釋放三個護士.
王業成說:不能找到兇手,就不能給省政法委一個交待啊,也對不起死去的市政法委書記啊.
丁紹光說:可是,咱也不能製造冤假錯案啊?
三個護士被釋放了,案情又歸於零.陷入僵局.
丁紹光在機關工作很多年,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案子,他開始翻閱政法委接到的群眾信件,又親自和那些留下姓名的群眾座談,傾聽他們的冤情,訴求.一幅幅畫面,忽然在腦子裡聯綴成篇,成為連續劇似的,動了起來.
第二章
第二章
<月亮是血色的>
她就這樣目光呆滯的坐在房間門口;一直坐著。
夜晚來到了;太陽已經溜走;月亮代替了太陽;爬上了天空值班;房間裡面不再悶熱;忽然變的冷起來。
尹美青扯過一條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兩隻眼睛看著窗外的月亮;好象是也看不見星星;只有月亮。月亮是血色的。
尹美青正在痛苦抽泣的時候;門再次被蒙面人開啟了。他們毫不在乎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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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晚很少有人觀賞月亮;因為城市的高樓大廈遮蓋了人們的視線;人們只能在揚頭觀賞景色時;看到如若星月的燈光。
可是; 已經爬到全市最高建築物頂部的私營企業家龐鑫此時卻流著眼淚觀賞月亮;他的頭頂是一隻彎月;彎月如若他的哭泣的臉;和他對恃著;嘲笑著他;譏諷著他。忽然;他憤怒的站起來;向月牙狠狠的揮了一下拳頭;高聲喊著:再見…兒子;老婆我對不起你們來世再見…
忽然;他的妻子尹美青和兒子突然出現在樓頂;她們和他一樣; 從那黑色的鐵梯子上邊走向樓頂。在這一剎那;她和他四目相對;簡直不相信是對方;她們不敢相信會在這裡相遇。
龐鑫用顫抖的聲音問: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尹美青也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我們一直跟著你;我們怕你想不開;我們。
尹美青恐懼擔心的哭泣起來。
兒子似乎不認識爸爸了;他不相信這個要跳下高樓的就是他的爸爸;他驚恐的抱著母親;用驚恐的眼睛看著父親。
龐鑫催促著妻兒:你們走吧;下去吧。
尹美青勸解著: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龐鑫似乎已經下定必死的決心;畢上眼睛說:我就是想開了才決定這樣的。
尹美青傷心的大聲哭起來:你要走了我們怎麼辦?我和兒子怎麼辦?你想過嗎?
龐鑫似乎是在鼓勵自己;狠狠的說:我只有死;只有死才能挽救這個家; 才能挽救你們;你和兒子。要不;家裡的東西全都讓我賣光了;如果全都讓我賣光了; 你們還怎麼活著?
尹美青的口氣在一個月內第一次軟下來:你就賣吧;只要你活著;你就是把東西全都賣光;我也不反對。家裡的東西全都是你自己賺的;你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