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出血,孟景心急的喚著,“書昀,書昀……你怎麼了?”
嶽書昀看到孟景,嘴角泛起一絲笑,微弱地說道,“我沒事,姐姐……”
“到底發生了什麼?”孟景喃喃問。
嶽書昀正要說話卻又被孟景止住,“你別說話,我看看傷口。”
嶽書昀將手拿開,孟景看到他左腹上一個不深的傷口,應該沒傷到內臟,可血還沒止住,孟景雙拳握緊,她覺得這刀比紮在自己身上還難受,“什麼時候?”
“剛剛一會兒……”
孟景撕下衣角,匆匆給嶽書昀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書昀,你身上有藥嗎?”
“沒……”嶽書昀說道。
孟景小心的將他抱起來,心中雖有疑問,眼下確實嶽書昀的傷更要緊,出門前仔細檢視,確定沒人之後就施展輕功飛掠了出去。
孟景這才看清,兩人是在一處荒郊破舊的屋子裡,一時間她甚至辨不清方向,胡亂的走著,懷裡的嶽書昀呼吸沉重,一聲一聲砸在孟景心上。
所幸走了沒多久孟景便看到一個村莊,想來這也找不到什麼藥,問過路之後才知道其實離梓城也不遠。
包袱不在身邊,身上的銀子也不見了,孟景隨手摘了玉簪子在村裡換了一匹馬,帶著嶽書昀向梓城去。
一路上孟景一直在問嶽書昀感覺怎麼樣,她攬著他瘦瘦的身體,想起那次澄山派圍殺中她曾差點讓他受傷,而這一次,自己竟真的沒有保護好她,自責與焦心灼燒著孟景。
嶽書昀看到孟景這樣子,心下亦是不忍,輕言回答孟景,“我沒事兒的,姐姐。”
其實他並沒有覺得傷口有多痛,甚至鮮血從身體流出的感覺讓他心裡的某一塊地方得到慰藉,他想起去世父母兄長,他們臨終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
快馬加鞭感到梓城內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了。
孟景抱著嶽書昀,現在他的衣裳已經被染紅了一大塊兒,行人看到,紛紛給他們讓路,孟景喊到,“哪兒有醫館,請問哪兒有醫館。”
畢竟江湖鬥爭在梓城經常發生,老百姓有些見怪不怪,只是默默的給孟景指了路。
到了醫館,老郎中看到他們進來,亦急忙指點孟景將嶽書昀報到內間的床上。
直到老郎中檢視過傷口,確認嶽書昀只是皮肉傷,並沒傷及要害之後,孟景才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輕撫額頭才發現,自己竟出了滿頭大汗。
等郎中重新將嶽書昀的傷口包紮好,嶽書昀虛弱的看著坐在床邊亦是一臉倦容的孟景,孟景伸出手握住嶽書昀的,笑了笑。
“姐姐……”嶽書昀喃喃道。
“好好休息,書昀,休息好了再說。”孟景將臉臉貼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是的,發生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書昀好好的。
感受著孟景手心傳來的溫度,嶽書昀很安心,疲憊加上傷痛使他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孟景也趴在他的床邊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
孟景睡得很警覺,嶽書昀一動她就醒了,看著睡夢中的嶽書昀撇著眉,孟景的心又疼了,這孩子一定是傷口痛。醒著的時候還裝著笑,睡著了反而才顯露出來。孟景不自覺的輕撫著他的額頭。
兩人就在醫館住了兩天,才又挪到一家客棧去。
日子好像回到了嶽書昀上次生病發熱的時候,只是孟景照顧得更悉心。
嶽書昀精氣神慢慢好些了,孟景才詢問他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是被人下迷藥了……姐姐。”
“我知道。”孟景說,這便是她當時覺得不對的地方。後來才想起,茶水的味道不對,那本不是很特別的迷藥,也不是什麼高明的辦法,只因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