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詩中“君不見”所指的那“君”。
不懂得愛人的人如何能夠評論愛情的價值呢?這正是他不再力勸掬夢的原因。
因為他相信掬夢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也知道這麼做值不值得。
這裡一切都沒變!
掬夢推開窗子看著視窗外已經盛開的梅花,好懷念的一切。
這房子是她和姐姐在聖女宮長至十歲,正式入聖女宮為聖女時住的地方,那時候她雖然常常要入宮學習禮儀,可大致而言仍是住在這個地方。記得那時她和姐姐還相處得很好,姐妹倆一直都是相依為命的。
好懷念的日子!
再過五天就是元月了,也就是說離洪君笑前輩離開前,告知她易蠱的最後期限只剩下兩天了,再不易蠱只怕要來不及了。
幸好今天來到這個她一直想帶柴大哥來的地方。其實,她最想和他相處最後一段日子的地方是南清王府的楓樹林,只可惜,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回那兒去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地來到這裡。更何況這裡離聖女宮不遠,屆時她有時間趕回宮中。
在趕回這裡的這兩天她一直用洪君笑前輩教她的法子沒讓柴大哥醒來,如今到了這裡,她該讓他醒來了。
回過身去,她來到柴敏的身邊,喂他吃下洪君笑離開前交給她的一顆藥丸。這顆藥能使他在身中情蠱的情況下維持一天常態狀況,他甚至連運氣吐納都能暫且恢復正常狀況。
服下藥後不久柴敏即悠悠轉醒,一看到他醒來,掬夢笑逐顏開。
“柴大哥!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柴敏坐了起來。“掬夢……”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這裡是哪裡?”他仍有些渾渾噩噩的。
他記得他發出索魂針不久就陷入昏迷了,然後呢?他記得蕭清好像對他下了一種叫多情蠱的毒不是?
蕭清不是說他活不過數日了嗎?
“這是我和姐姐曾住過好一段時日的地方!”她甜甜一笑,“我喜歡這個地方,所以非帶你來這裡不可。”說著,她看著彷彿有話要問她的柴敏,“你怎麼了?毒都解了,怎麼你看起來仍不太好的樣子?”她裝得開朗的說。
柴大哥一向精明而細心,她的演技不容許有丁點小失誤。
“我的毒解了?”他有些莫名的問:“誰救了我?”
“蕭清的師父洪君笑前輩。咱們被那獵戶夫婦趕出門後,途中風雪嚴寒我也體力不支的倒地了,幸好被洪老前輩救了。”她不想在這話題上打轉,免得待一會兒他又問了些什麼她回答不出來的問題,於是她笑著說:“你打出生到現在大概這陣子最狼狽了。堂堂一個權力一把捉、呼風喚雨的王爺竟淪落到被獵戶逐出門的慘狀。哎,可憐噢!”
被獵戶逐出門?他倒沒有印象了。不過,情形如果真如掬夢所說的那樣,那倒真的是狼狽至極了,不過……“反正我當時正昏迷著,再狼狽的情形我也不知道。倒是你一個薩滿聖女遭遇到這樣的慘狀,那也是‘奇觀’吧!”
“你取笑我!”她不依地往他懷裡鑽。將臉埋進他懷中,她細細收藏著她所熟悉的溫暖和溫柔。她的臉在他懷中磨蹭著,她要努力地感覺在他懷中放肆恣意的任性,因為這些都將離她而去……這輩子,這些都將要不屬於她了。
她要記住,永永遠遠、生生世世不忘。她要用所有去感覺、去記取,這輩子她曾經這樣愛過一個人。
“柴大哥……”她似乎已經習慣這稱呼了。
“嗯。”柴敏擁緊她,感覺她在他懷中的微妙情愫。
“我好喜歡在你懷裡的感覺。”她大膽的壓著他躺下來,然後身子往他身側一偏,枕著他的手臂和他一塊躺在床榻上。
柴敏嗅著掬夢清冽的女子幽香,又和她靠得如此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