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旁人地呼嚕聲,就這樣瞪著眼睛直到天亮。
她不傻,她才是真正地受害者,她根本沒有殺亞瑟,可是警察認定她是兇手,雖然她極力澄清自己是清白的,但仍然將她拘留了下來。
這說明什麼?她曾是歐禹宸的情人,潔麗芙恨她入骨,即便她們知道她不是兇手,也會想方設法置她於死地,而自己只是個沒背景的小老百姓,像斯坦森和歐家這樣的權貴富族想要整死她這種無依無靠的小平民,簡直易如反掌。
本以為歐禹宸多少會念著以前的舊情能救自己,可是自己真是太天真,太可笑了,人家跟斯坦森才是一家人,她安心算什麼東西?頂多不過是一件被人玩厭之後扔在一邊的寵物罷了。
本來,她還寄希望於警察局能明察秋毫,還自己一個清白,可是自從那天受審之後,雖然自己明明沒有認罪,可是到現在再也沒有人來過問過她了,想想也是,沒有誰會為了她這樣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去得罪斯坦森這樣的大家族的,那不是砸了自己的飯碗嗎?
身體突然開始發冷,緊緊抱住自己,沒有人來救她!沒有人……
歐禹宸離開醫院之後,便又搭乘了當天的班機趕回了倫敦,剛到機場,過來接機的藍焰立刻向他彙報:“主人,安小姐已經被帶到看守所關起來了,警察審問了兩個多小時,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安小姐堅持說她當時離開酒店的時候,亞瑟?斯坦森還活著,甚至人還是清醒的,這是從警察那裡弄來的口供。“
說完,藍焰將手中的一件檔案袋遞到歐禹宸面前。
歐禹宸並沒有接過檔案袋,而是徑直朝機場外面走去。
進到車裡之後,歐禹宸靠在車後座長久地沒說話,手指輕輕在腿上敲擊著,半晌後才開腔,安心有多少力氣我最清楚,她根本不可能殺死亞瑟?斯坦森,如果沒有猜錯,肯定是在她離開酒店房間後立刻就有人潛進房裡趁亞瑟?斯坦森還沒醒來將他殺死的,連酒店走廊的攝像頭都沒拍到兇手,那這個兇手一定是黑道的殺手,派人去黑道上追查一下,我三天內要知道誰是兇手。“
歐禹宸摸出一根菸來點上,眼睛盯著窗外閃過地風景,安心現在被關在看守所,接下來一定有人會迫不及待地有所動作了吧?
“主人,要不要請律師先將安小姐保釋出來?呆在看守所那種地方,怕是久了會吃不消。“藍焰聯絡了黑道的關係,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突然問道。
“不必了,讓她呆在那種地方吃吃苦頭也好,既然敢逃走,就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一定的代價,不然,她是永遠也不會學乖的。“歐禹宸抬眸,只是淡淡地掃了眼藍焰,神情冷漠地說道。
次日中午,靠在斑駁地牆壁上,抱膝依舊望著窗外,外面是光禿禿地天空,沒有云,甚至連天空所特有地蔚藍也看不到,只有灰濛濛象霧一樣地厚重。
這座小小地房間裡住了七八個人,左右分別有一排床鋪,中間是窄小地過道,角落裡有洗漱用品,按照女獄警地要求,每個人把自己地牙刷和杯子擺得一溜齊,毛巾也象晾曬一樣整理掛在繩子上,這裡空氣十分糟糕,一股股嗆人地灰塵味直往鼻孔裡鑽。
現在是午休時間,有人睡不著,三五成群地在聊天,聊地無非是犯了什麼事被關進來。
空氣中飄著眾人地憤世嫉俗,彷彿每個人進來都揹著冤案,最後一群女人把目光投來角落裡地安心,有人嚷起來,哎,你是怎麼被抓進來地?
安心不看她們也不想回答這些人地問題,要她說什麼,說她做了人家的情fu,得罪了正主,還差點被正主的哥哥強bao,然後為了正當防衛,誤傷了正主的哥哥,可是正主的哥哥卻又莫明其妙地死在了酒店,自己是被冤枉地,警察不去抓真正的兇手,反倒抓她這個受害者嗎?
說了又有什麼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