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從海棠苑裡帶走的金銀細軟和首飾,並沒有查到什麼端倪,過幾日,我差人送還回來。”秦錦繡想起之前在海棠苑裡的狼狽。
“人都走了,還要些身外之物有何用途,聽聞方大人一向清廉,又喜歡佈施貧苦百姓,不如將此化成錢財,做些善事,也是為琉月積德。”明月真摯而語。
“也好,我本想辦傢俬塾,不如就用琉月的名義捐贈。”秦錦繡心中打起小算盤,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既然穿越到此,不如教授些簡單的科學文化和法醫的基本教程,留下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
“辦學?”方正震驚地看向秦錦繡。
秦錦繡頑劣地眨動美眸,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
“方夫人真是我等的榜樣,明月佩服。”幾番交鋒下來,明月發自內心的被秦錦繡折服。
而一直想辦學的方正更是驚喜秦錦繡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對秦錦繡另眼相看。
秦錦繡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說案子,嗯,今日下午,湘公子是何時走的?”
明月輕輕收起手中的絹帕,蹙眉道:“他坐了一個時辰,才離去的,離去前,帶走了琉月最為喜歡的那張太陰古琴,還留下一疊銀票,我猜測,他大概三年五載或者永遠都不會再來了。”
“既然他有如此有情有義,為何苦苦隱瞞真實身份,又不以真容示人呢?”秦錦繡自言自語。
“我與湘公子接觸不多,以往琉月在時,也僅僅是一面之緣,但此番他來,我覺得他變了。”明月思忖片刻,“身姿更加清瘦,嗓音也似乎變得低沉。”
“變了?”秦錦繡忙追問,“今日,你可見到湘公子真容嗎?”
“沒有,方夫人是懷疑此人不是真正的湘公子?”明月不停地搖頭,“我倒是不如此認為,他似乎變了,或是因為琉月的變故,才會如此。”
“你為何這樣認為?”方正緊盯著明月。
明月輕言道:“因為湘公子身上的清香世間獨有,是他親手所配,世間絕無第二人。並且他的行為舉止和音容笑貌與尋常也是一樣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恕我直言:我覺得湘公子對琉月情深似海,絕對不會是兇手。”
“那依明月姑娘所見,殺害琉月的兇手是誰?”秦錦繡看向明月。
“是奪取琉月清白之身的惡人。”明月不假思索。
“有何憑據?”秦錦繡緊盯明月眯起的雙眼和緊閉的嘴唇,說明她對奪取琉月清白的惡人恨之入骨,為何她與湘公子都一口咬定兇手是位高權重之人?
難道……秦錦繡陷入沉思。
“還要什麼憑據?一定是他,整個月濃花坊,琉月是唯一見過他真容的人。”明月憤憤地說:“花姨娘都沒有見過他,更不敢過問其身份,此人位高權重,卻行蹤詭秘,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憐了琉月成為他的玩偶。他一定是殺人滅口。”
明月言語中透出幾分淒涼,“在世人眼中,我們流落煙花女子的命根本不值錢,隨意受人欺凌。”
“不會的。”秦錦繡握住明月的手,勸慰道:“天下蒼生,無論貧富貴賤,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錦繡。”正在明月驚愕地瞪大杏花眼時,方正及時喚住秦錦繡,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若是讓旁人聽到,可是不得了的。
“呃。”秦錦繡也意識到自己又失言了,連忙鼓起腮幫子,雙手捂住小嘴。
“明月姑娘所講也有幾分道理。”方正語調暗啞,“此案還牽連到另一樁案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