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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他冷然的說道,眸中冷芒銳利如箭。
“屬下不知才有此一問,衛夫人的野心實難抑制,屬下怕她有不利於你的舉動。”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意外往往來得突然,叫人措手不及,多防幾分才能萬無一失。
“堡裡有誰知道我中毒一事。”他說得輕鬆,但話意頗含深意。
“除了屬下無人知曉。”李惡恭敬的回道,臉上無一絲表情。
“那麼她如何不利於我呢?難道是你去通風報信的?”若有洩密當找何人,他不會不清楚。
“屬下惶恐,屬下絕不會出賣堡主。”雙膝落地,他坦然地下跪示誠。
滿頭冷汗的拓拔剛斜睨一眼,示意要他起身。“連你都怕我,世上還有誰不怕我?”
他跟了他最久,從他挑中他為貼身侍衛起,兩人相識的時間已有十七年,他該是最瞭解他的人,深知他的一舉一動。
可是他仍然怕他,在有過命的交情後,他仍怕他狂性大發失了理智,見人就殺不分親疏。
這是他想要的嗎?若不是那一掌冰透了他的心、亂了他的神智,他怎會生飲處子血剋制體內的陰寒,為活下去而變了心性。
魔性難除,這是他們給他的評價,即使有人的模樣卻已是一方惡鬼。
“是敬畏不是怕,否則屬下哪敢跟在堡主身邊多年。”他已死過一次,不畏懼死亡,
“呵……李惡呀李惡,你讓我覺得自己還像個人,你的敬畏取悅了我。”他低沉地笑著,表情一樣的冷酷。
“不論外界的評論為何,堡主永遠是李惡效忠的王子,絕無二心。”他所能做的只是跟隨他,跟著他一起沉淪黑暗之中。
唇一掀,拓拔剛扳動指上的玉戒。“別對我太死心塌地,也許哪一天扭斷你頸椎的人就是我。”
他心底的魔越來越難控制了,由原先一月吸食一名女子的血漸增成一月數次,日益頻繁到他已經不相信自己是個人。
以前到了月圓之夜他還能保持清醒,不致錯殺親信造成難以彌補的遺憾,他一直以為他是個強者,沒什麼能將他擊倒,畢竟他熬過一段相當艱辛的歲月。
可是最近他發病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即使每夜有著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女子供他宣洩,那股惡寒仍由心底湧向四肢,無法使其溫身。
血,是唯一能使身體不冰冷的方法,後山的那些“食物”已經滿足不了他對血的需求,寒意入心驅不走刺骨的凍霜。
寒冰掌,弒師弒父的報償,他由一場煉獄解脫,反而墜落更深的黑暗,終究擺脫不了倒錯的宿命。
“屬下願為堡主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他不怕死,只求死得值得。
“嗤,我要你的肝腦何用,你給我好好的活著,別讓我的手沾上你的血。”他需要忠心的手下為他辦事。
“是,堡主。”李惡聲堅的一應,隨即想起先前未解的事。“堡主,你要任由衛夫人坐大而不加以約束嗎?”
她似乎猖狂到目中無人,以為能一手遮天為所欲為,堂而皇之地鼓動堡主的女人爭名奪利,讓她們自相殘殺好坐收漁翁之利。
汝娃的得寸進尺便是出自她的傑作,否則今日也不會遭棄淪為“食物”,她至少還能伺候堡主一、兩個月,最後成為某位管事的姬妾。
並不是每一個女人在失去暖床功用後會下場淒涼,只要謹守本份不多做要求,溫馴不多言的克盡女人的天職,通常在失寵後會有個妥善的安排。
可惜不知足的女人太多了,總認為自己才是最出色的一個,理應受更多的憐寵,互爭有無只為一晌貪歡,殊不知她們的價值都一樣,比妓女還不如。
“留著她不是挺有趣的,日子太過沉悶總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