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夠隨雪衣去一趟紀家堡。”
從人宗看了他一眼,低頭嘆道:“好吧。十幾年的恩怨,是應該了結了。”
我心頭一痛,走上前去,問道:“大哥要去紀家堡?”
宮雪衣道:“嗯。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必須過去看看。我已經通知華祁深趕去凡中,無垠,風月樓這裡,你要自己小心。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立刻叫人通知我一聲,明白嗎?”
我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天色暗沉,眾人都是心事重重,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宮雪衣帶著紀晚晴,從人宗夫婦,一起趕去紀家堡。我心中沉重,只得默默地送他們出了門,這才折回後院外的小閣內泡茶。都說江湖險惡,看來一點也不假啊。可憐那紀晚晴,一夜之間盡失親人,以後不知道會如何活下去!
呆呆地坐了一日,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心頭愈加煩悶,回真大師的話,肯定不會假,可是,我到底要怎樣才能回去啊?!
傍晚時我正想回前院去檢視,卻見武吉走過來,淡淡笑道:“嚴老闆!我家主子想請嚴老闆賞臉,吃個飯。”
我一愣,問道:“你家主子可是要走了?”
武吉答道:“是。我家主子的事情已經辦妥,明天就會離開雲海,所以才來相請。本來是想請宮盟主一起,誰知道宮盟主有事離開了,所以只得請嚴老闆賞臉了。”
我只得嘆道:“好吧。請前面帶路。”
武吉領著我走到湖水支流拐彎處,便見到湖岸上停了一艘不大的遊船,東方汐站在船頭,見了我便道:“嚴老闆果然肯賞臉,請。”
我上了船,武吉武玄卻下了船去,慢慢地將船推入湖中,只覺得船身平穩地往南湖晃去,他二人卻並不上船來近身保護,心中雖然疑惑,卻不好多問。東方汐慢慢地划動船槳,不一會便進了南湖。夜色漸明,月光甚美,清晰地投映在船艙裡,艙內兩旁掛滿了燈籠,更顯得清亮之中柔和無限,令人心生暖意。
我在艙內坐了,案几之上早已經擺好了酒菜。東方汐停好船,進了艙來,坐在我對面,執起酒壺為我斟酒。我低下了頭,心頭念頭重生,不斷猜測其意。
他舉起杯來,輕聲道:“在下先敬嚴老闆一杯,請。”
我只得舉杯道:“不敢當,請。”
他一飲而盡,嘆道:“嚴老闆,實不相瞞,在下今日請你來,只有一事相求。”
我微微一愣,道:“不敢。方公子有何事,儘管吩咐就是。”
他放下杯子,嘆道:“我明天一走,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雲海。我本來就希望能將岳母接去明都安置,怎奈她卻不願。唉!我想,只能拜託嚴老闆多多費心,若有任何需要,大可以託人來明都帶個信兒!不管有什麼事,我定然相助!”
我心中微微一動,嘆道:“你有這個心,我替乾孃多謝你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乾孃的。”
東方汐舉杯道:“如此,就多謝了!嚴老闆以後若是有空,也可以來明都遊玩,讓在下也能一盡地主之誼。”
我心中不免嘆道,哎,打死我我也不去明都!臉上卻只能微微笑道:“多謝方公子的好意!小女子若是真有那個機會,定然去拜訪方公子。”
東方汐淡笑著看了我一眼,忽然笑道:“請恕我多嘴,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不知道嚴老闆的先夫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我微微一愣,嘆道:“他……只是個普通人,沒什麼好說的。”
東方汐道:“哦?看來嚴老闆與先夫的感情甚篤啊,還真是令人羨慕。”
我皺了皺眉道:“方公子此話不知是何意?”
他淡淡笑道:“沒什麼,只是感覺嚴老闆心裡好象藏了一個人。”我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