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震,突然明白過來。當初在錦斕莊他說地偷錦的人是買兇殺他的人,我就覺得奇怪,原來只是想麻痺真兇。以孟廷飛的為人,知道了到底誰想殺他,便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江湖大會上,他阻止紀乘風殺莫輕閒,一來是不能確定莫輕閒是不是真的殺手,還想從他身上找線索,追查幕後指使之人,二來也是想在眾人面前做個順水人情,讓人不會對他有任何疑心。後來查清之後,便讓紀乘風將莫輕閒殺掉,卻製造成一個紀乘風與莫輕閒均被人害死的假象,擾亂我們的視線,讓我們無從追查。
我驚歎一聲,道:“可憐啊,只是莫輕閒如何會去做一個殺手?”
無鹽道:“這個,是鐵血門的不幸!鐵血門被滅門之後,一蹶不振。可一個江湖門派出門辦事,無錢無勢,不知會受多少人冷眼!那莫輕閒為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只為一個錢字,便能充當殺手!”
我心中冷,回想起當初他暗殺孟廷飛時,的確不像個大奸大惡之徒,卻沒想過這其間竟還有這些曲折!若當時他再冷酷一分,恐怕我與孟廷飛都會命喪龍湖!可惜他就是差這一點冷酷,最終還是為孟廷飛所害!世事無常,當真是令人難以預料!孟廷飛利用紀乘風去做一個殺手,去幹掉對他不利之人,又利用從人宗來控制遼東王,防的就是凌宵宮!從人宗與紀乘風,一明一暗,本是仇人,卻同時為他利用,當真是用心險惡!只是,為何趙啟明卻沒有死?剛才那船上的黑衣人,又是誰?
我默默地看著無鹽,沒有說話。她看了看我,道:“至於趙啟明,應該是曲方舟所救,這其中曲折,全是東方汐的籌謀。我也不太清楚其中內情。不過,他這般處心積慮,倒讓我更加擔心,不知道他還會有什麼動作。”
我沉了眼光,自嘲地笑道:“他有什麼動作,反正我們也猜不到,索性就別猜了。家裡還有個藍靈公主在等著他呢,我現在……什麼都懶得想,這雲海,也不是什麼安靜地方,也許……該換一換了。”無鹽沉了臉,望著我沒有說話。
第二一早無鹽就出去打探訊息了,傍晚時回來說,麗水園中所有牽涉之人,全都押在園中,等待聖裁。孟家謀反之事,到此總算盡數解決。
聽到這個訊息,本來應該很輕鬆很高興才是,我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舉目望著眼前的龍湖,湖水仍然清亮,花草依然飄香,我的心卻莫名地生出一絲悲涼,第一次現雲海,原來也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聽到這個訊息,本來應該很輕鬆很高興才是,我心裡卻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舉目望著眼前的龍湖,湖水仍然清亮,花草依然飄香,我的心卻莫名地生出一絲悲涼,第一次現雲海,原來也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兩天後,宮雪衣,文璣子恆才回了風月樓,我想著紀乘風的事,仍然有些擔心,忍不住問道:“大哥,紀乘風還在嗎?你準備如何跟晚晴說?”
宮雪衣嘆了一口氣,淡淡道:“他的確沒死。他如今經脈盡斷,武功已失,已是廢人。我想將他帶回凌霄宮,以後不許他再出來。但是……東方汐不肯將他交給我。”
我倒吸一口涼氣,驚道:“他在東方汐手中?怎麼回事?”
宮雪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嘆道:“無垠,那合花,是紀乘風的主意。東方汐怎麼可能放過他?”
我驚得雙手顫,是他的主意,那孟……對了,那天來了兩個人,除了孟,另一人,武功似乎更好,難道是紀乘風?!
宮雪衣道:“為了晚晴,我想留他一條性命,只是……無垠,這件事,恐怕需要你去說說。”
我沉了眼,紀乘風為孟廷飛賣命,雖然壞事做盡,但總歸是晚晴的親哥哥,他若是死了,晚晴定然傷心。也罷,如今他既然已是廢人,想來以後也不能再作惡,我……就當是為宮雪衣做一件事好了。抬頭望了望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