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大聲道:“子恆,快去!”
子恆應了一聲,身形已到十米開外。嚴希林臉色已變,叫道:“來人!快去救趙大人!”
趙大人的小舟已經劃到湖中間,此時北湖上除了孟廷飛的藍色船以外,就只剩下趙大人的船和另一艘小舟。變故一生,那另一艘小舟已經靠近中堤,舟上之人慌慌張張地下了船來,直往北岸奔來。大批的侍衛往沿岸飛包抄,也有不少人跳上船,直往湖中劃去。我見子恆上了小舟,已經離趙大人的船不遠,心中仍是著急。趙大人是習武之人,想必還不至於很快送命,但船上還有女眷,那就麻煩了。
我凝神看那黑衣人出招,他左手使劍,劍招凌厲狠毒,招招刺往要害,趙大人顯然已經不支,閃躲不及,左臂中了一劍,那女眷已經嚇得站到船尾,渾身抖。我急得不行,叫道:“子恆,先救那女子!”
子恆將那女人扶到小舟上,撐開船,這才轉回身,去對付那黑衣人,我鬆了一口氣,急忙往岸邊奔去,侍衛將那女子接近岸來,我連忙抓著她的手,扶她上岸。她只是哭,彷彿嚇得不輕,我連忙道:“別怕,沒事了。這邊坐坐,先喝口茶。”
拉著她到席間坐了,輕聲安慰了兩句,她突然手腕一翻,扣住了我的手,將我挾制在身前,我毫無防備,只覺得渾身一麻,轉眼已被她制住,點中啞穴。我頓時大吃一驚,此時侍衛們大多集中在曉風閣和湖岸邊,大部份人都盯著龍湖之上,居然沒人現我已被挾制。突然覺得不妙,今天來的這人,恐怕不是衝著趙大人來的,而是衝著我來的。否則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朝廷命官,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只聽那女子低低道:“放心,你只要肯合作,我擔保你沒事。走!”
我暗暗一驚,卻是無可奈何,只得跟著她站了起來,她靠著我,裝作軟弱無力的樣子,低聲道:“去取天衣,快。”
我又是一驚,她如何知道天衣在我那裡?腦子裡一邊想,一邊四下張望,尋求脫身之計。我的脈門被她扣住,使不上力,必須得有人引開她的注意力才行。可是現在沒人現我的困境,子恆也不在身邊,看她身手不錯,要一擊即中,恐怕很難。這下才開始懊悔,自己剛才只顧救人,真是太大意了,不該讓子恆擅離身邊。
她一路靠著我前行,眾人都以為她受了驚嚇,我帶她去休息,所以也沒人懷疑,我們很快就出了麗水園,上了大道,居然有一輛車停在一旁,心中越驚疑,他們是有預謀的!上了車我才開始著急。風月樓裡關了門,一個人都沒有,這要是回去了,豈不是更成了他們砧板上的肉?她點我的啞穴,我說不出話來,這下更是沒轍了。車子行了約摸有二十多分鐘,停了下來,她還是照樣靠著我,和我一起進了風月樓。
我心中暗急,被她拉著直進了後院,她才解開我的啞穴,問道:“天衣在哪兒?”
我咳了兩聲,轉了轉心思,道:“你怎麼知道天衣在這兒?我可沒說一定放在風月樓裡!”
她手上略一使勁兒,低聲喝道:“敢跟我耍花樣兒?!天衣來了風月樓就沒送出去過!你老實點,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痛呼一聲,叫道:“你!你可知道這裡是誰的地方?”
她冷笑道:“天下誰不知道這風月樓是宮雪衣的?那又怎樣?他再厲害,也不該去惹這天衣!廢話少說,這裡四下無人,你叫得再大聲,也沒人聽見,快說!天衣在哪兒?”
我忍住疼痛,道:“在樓上。”
她目光一凌,拉著我上了樓,直叫道:“哪間?”
我吸了一口冷氣,轉眼瞥見以前東方汐住過的屋子,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顫聲道:“蘭……蘭字房。”
她立刻押著我走了過去,到了門口忽然頓住,道:“這裡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