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怎麼了?我失憶了,這件事很嚴重嗎?”
文昕淡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小姐不必擔心,失憶可能只是暫時的,過些日子,小姐就會想起來。只是……小姐失憶的事,最好不要告訴別人。此後文昕寸步不離小姐身邊,子默也出來了,我們定當護衛小姐周全。”
我暗自心想,見他們的臉色如此難看,多半我失憶了對他們會有極大的壞處。心中不禁嘆一口氣,還是當主子好啊。
忽聽得碧葉道:“昕公子,不如你回凌宵宮一趟,說不定宮主有辦法治好小姐的病。”
文昕搖了搖頭:“如果讓宮主知道,你以為我和子默會有好日子過嗎?宮主只知小姐受傷不重,並不知道小姐已經全然失憶,不然,子默恐怕就不是關進靜心齋這麼簡單了。”
我好奇道:“凌宵宮是什麼地方啊?那個宮主很厲害嗎?”
文昕嚴肅地打量著我,低聲道:“如今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儘快讓小姐恢復記憶,不然……”他好象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拉著我走進屋裡,並讓碧葉守在門,見人來便大聲通報。
我不知他要做什麼,只得任他將我安置在軟椅上,只見他面色沉重,正色道:“子,明白嗎?”
我心中一喜,正中下懷。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好啊。你說。”
文昕開始仔仔細細地說起來。原來文武公子根本就不是阮府的人,而是凌宵宮的人。凌宵宮與阮家有著很深的淵源,在一百多年前,天垠王朝開始奪取天下的時候,阮家出了一文一武兩個大人物,輔佐開國皇帝打下了大好江山,建立了天垠王朝。此後,文官入朝,歷代都出任要職,而武將卻退隱江湖,成立了凌宵宮一派。為保護文官一脈,但凡阮家有了新主子,凌宵宮便會派出文武公子護衛主子。這期間似乎也生了家族內亂之事,十分複雜,於是凌宵宮訂下規矩,文武公子除了凌宵宮主之外,只聽命於自己的主子,終身護衛主子,如果主子身亡,文武公子便回凌宵宮終老。難怪除了我,別人都管不著文昕子默。
大多文武公子都比主子年長,主子四、五歲始,文武公子就會到主子身邊,文公子陪伴主子讀書識字,學習琴棋書畫,文韜謀略,而武公子則勤練武功,保護主子安全。在這阮府裡,我爹和他的二子二女才有文武公子,就連夫人也是命令不了的。
我爹,也就是這阮府的主人,雖然官居相位,貴為內閣輔,但上面不僅只有皇帝一人,還有東、南、西、北四王。這四位王爺輪流進京輔政,手中握有一方兵權,權勢通天。但凡內閣所做決定,都要先經輔政王爺稽核,才能上報皇帝。說起來,這位輔政的王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心中一驚,想起前幾天我娘對我說什麼明南王進京,看來就是這四王之一了。
轉眼文昕已經將這府中城中國中的各種事情都交待了一番,我暗自納罕,這個王朝的制度還真是我前所未聞的。忽聽得碧葉在門外說道:“默公子來了。”
我一抬頭,見子黙走了進來。他已經換了一身淺灰色衣袍,長隨意地束在腦後,臉上的髒汙已然洗淨,左邊額頭一塊銅錢般大小的傷疤清晰可見。只見他眉目如畫,分明是個美貌女子的模樣,只是眼中沉靜如水,面無表情。
我不由得驚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他聞言一愣,看向文昕,文昕不由笑道:“你不用看我,小姐上次多半在火場傷了腦子,以前的事統統都不記得了。”
他默不做聲,只是沉思,文昕接著道:“此事只有你、我,青碧知道。暫時還不能跟別人說。老爺那裡,能瞞一時是一時。只盼小姐能儘快好起來。”
他見我在他和子默身上來回地打量,不由笑道:“小姐也不必疑心,文武公子素來是與主子性別相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