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屋子裡有馬桶!”
他覺得犬十郎太過丟人,所以教訓起來。
犬十郎卻把目光望向蘇鏡,看起來如果蘇鏡不反對,他還真的衝進屋子去了。
蘇鏡愕然,難道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想到這裡,他的胃裡一陣翻騰,面帶慍色,對犬十郎陰沉道:“你要是去了,今天晚上,我就把你燉了,讓鷹揚開開胃。”
“少爺,我早就戒了!”犬十郎正氣凜然地站在那裡,甚至挺直了腰桿,倒也有幾分俊逸氣質。
啪!
鷹揚一巴掌又抽在犬十郎腦後,犬十郎大怒,喝道:“你又打我……為什麼?”
“擦乾淨口水!”鷹揚陰森地道。這個傢伙,今天算是徹底丟臉了,害的自己以後在這些丫鬟面前,也是抬不起頭。必須劃清界限,這混賬東西,就不知道收斂一下本性!
口水麼?犬十郎下意識的抽了一下嘴巴,發出吸溜一聲響。
蘇鏡身邊的丫鬟們,一個個皺著眉,向後躲去。犬十郎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對離他最近的黃霜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黃霜拉了一下蘇鏡的衣袖,道:“少爺,咱們回去洗澡。”
她都不用正眼去看犬十郎,犬十郎頓時覺得無比失敗。蘇鏡可沒閒心扯皮,犬十郎把他也噁心著了。
不過這也正常,犬十郎學著做人才多久。他在雷山的時候,相處的全是妖怪,為了保持這些妖怪的野性,丫頭沒有安排他們學習人類社會的細節。大的規則,甚至諸多宗門禁忌,地理歷史,犬十郎都特別學過,偏偏是生活細節,他算是半個白痴。
閬苑書海之中,逍遙侯身邊,諸多門客,家臣,都在書房之中,站在逍遙侯面前。
逍遙侯的面前,多了一道水晶屏風,將他控制不住的強大氣息隔絕開來。他的門客和家臣中,有些還沒築基,根本承受不起長時間站在他對面的壓力。
侯府的人才,不止是修煉上的,還有擅長政治,擅長文化等方面的人。出謀劃策,這些人的本事未必就比金丹期煉氣士差了。
大管家站在眾人之首,聽逍遙侯給大家分析這件事情。
逍遙侯道:“青羊宮的反應,比我想的要離譜一些。動用他們在皇族中的關係,給我找個難堪,這種事情,虧他們想得出來。陛下不會喜歡皇族煉氣士和十二道宮中的人走的太近。平日交流還可以,但是這種針對大臣的舉動,陛下恐怕會動怒。”
“侯爺。”一個年輕門客拱手道:“您的反應也有些激烈,這恐怕在青羊宮的算計之中。”
“嗯,我太過強勢,陛下也會不喜。不過用一個金丹期的大妖,還是海中罕見的冥魚做代價,我依然不太理解。”
逍遙侯的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壓制心中的煩躁。他強行出手,鎮壓住了那個大妖,引得體內真炁暴躁無比。這也是對方的目的之一。
逍遙侯回京的原因,也是金丹六重,壓制不住自身力量,在軍中殺氣太重等。所以皇帝讓他從南疆回來,這樣的結果,只要是有煉氣常識的人就會知道。
那頭冥魚,身體長達四百多丈,七十二隻眼睛,體內結成了複雜無比的妖丹,價值巨大。這東西對於青羊宮來說也是相當重要,怎麼會拿出來就為了噁心一下自己?
“侯爺。”相貌蒼老的門客拱手,冷靜地道:“你金丹六重的力量,青羊宮並不知道根底。您給二先生臨時用的紫金缽盂,從來沒在外人眼前出現過,能收取這麼龐大妖物的道器,在別人眼中,您是不可能擁有的。”
這門客提醒逍遙侯,逍遙侯心中漸漸明亮起來。
這冥魚的力量,普通金丹六重的人,也未必是對手。而那三個皇族煉氣士敢追殺冥魚,顯然身上有剋制冥魚的東西。連續幾道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