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次了。

「兒子來給母親請安。」姬無道眼神死寂，雙目黑沉，死死的看著明珠。

又是這種眼神，彷彿孤注一擲也要緊緊抓住的視線，明珠只覺的受到了冒犯。

「說過多少次了，不準用這種眼神看我。」明珠生氣，抓起一旁的茶盞就扔到了姬無道身上。

姬無道身形單薄，明珠扔出來的茶盞是千年暖玉做成的，雖然不算重，但也輕不到哪裡去。砸在身上疼痛異常，姬無道被砸的地方迅速青紫了起來。

「是，孩兒的錯。」姬無道低頭，掩飾住了自己痴迷的視線。

她好像更美了。

將姬無道趕出去後，明珠心情還是很不好。

晦氣！這世上只怕就不會有真正會喜歡繼子的繼母。

哪怕姬檀生對姬無道從不放在心上，任由她縱容底下奴僕欺辱姬無道，明珠還是不覺的滿足。

她希望姬無道去死，不要再時不時的晃蕩在她面前礙她的眼。

「姬檀生。」明珠踢了踢姬檀生，指了指地上那隻茶盞，「將那東西扔出去，我看著就來氣。」碰到了討厭鬼，肯定也粘上了討厭鬼身上的晦氣了。

「好好好，彆氣。」在姬無道的事情上，姬檀生是心虛氣短的。軒轅玉是他的恥辱，姬無道就是他面對明珠一輩子也直不起腰的汙點，洗不掉除不去。

姬檀生隨手揮袖，將茶盞扔出房間，扔到了外面的湖裡。

是夜。

姬無道像個幽靈一樣，穿著破舊的衣服出現在了湖邊。他靜靜的看了半天深不可測的湖面，然後，衣服也沒脫，直直的就跳進了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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