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你的工作,我先走一眯。」我非常的自卑。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這裡倒沒有關係。」阿咪抬起頭來笑一笑。「等我一起下班吧。」
她把鉛筆夾在耳朵邊,雙手打起一封信來。
我問:「你在這裡做什麼職位?」
「主任呀。」她笑笑,「你知道,這裡幾乎每個人都是主任。」
我又坐下來。辦公室其實很吵,但是阿咪做得很輕鬆的樣子,男同事與他談公事的時候,她職業性地笑,忽然之間我覺得心酸。阿咪說得對,事情不是想像中的那樣,叫我付出這麼多勞力來做一份工作,又還得笑得如春花初綻,我不行。
但反過來呢?叫阿咪服侍一個很平庸的男人穿衣吃飯,她還不是同樣的不耐煩?
我很心悸,覺得無論怎樣做人,到頭來還是吃苦。阿咪之所以並不令人認為她辛苦,在她本身的堅強,我太軟弱,略一點不如意便直淌眼淚,叫健看面色。
試問阿咪哭給誰看?她總共才一個人,所以她非得堅持著自己生活下去。
辦公室恐怕是千篇一律的,誰知道健是否天天捱老闆罵?我們都這麼可憐,多想是無益的,不如回家去準備晚飯,我再也坐不下去了。
我說:「阿咪,我先回去。」
阿咪抬起頭來,「好的,你先走吧。」
我站起來,她放下筆,「我送你出去。」
「不用不用。」我連忙阻止,「我認得路。」
「真的,那麼抱歉,我還有工作得趕一趕。」她說:「不送。」
我自己走了。
到了街上,覺得很寂寞,來不及等公路車,叫了部街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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