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小半杯,然後吃菜。一老一小一邊喝一邊聊,滿嘴都是什麼蛐蛐、蟈蟈,店裡這些女孩子一句也聽不明白,只能在一邊看著這兩個怪物。
“二爺,您這個衣服樣式挺特別啊,這不是買的吧?我看著這個針腳像是手工縫的。”酒桌之上無大小。洪濤現在完全把這個老頭當成一個朋友,伸手拿起他的衣服袖子看了看,又仔細看了看前襟上的痕跡。
“你還有這個眼神?我這衣服一般人可穿不上。我就這麼和你說吧,滿城你也找不到這麼好的手藝,你信不?”那二爺喝美了,話也多了,開始顯擺自己的衣服。
“反正這個針腳是真規整,就是機器砸的一樣,要不您給我說說。您看我這兒也有個裁縫鋪子,我打算把它做大,就是缺個手藝好的老師傅坐鎮。比如像您這樣的顧客來了,要做這種手藝的衣服,我們都不會啊!”洪濤又看了看這件衣服的縫紉技術和裁剪方式,真的很厲害。就是這一手純手工縫製的手藝。也比自己高超很多倍,幾百個針距幾乎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區別來。尤其是前襟上的佈扣袢,製作得更是精細,幾個簡單的布條縫成一個小嘎達,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花。
“你這兒要請人?小工還是大師傅?”那二爺一聽洪濤這個話,居然把酒杯放下了,看樣子挺上心。
“還大師傅。您以為這是飯館吶,就憑這個手藝。來了就當師傅,我給他找2個女徒弟,跟他學徒,工資就先。。。200塊,年底有分紅,吃住都包了,徒弟該怎麼孝敬師傅的一樣不缺,您看合適不?不過手藝得好啊,您別找個人來糊弄我,我可懂這個,現在我就是這裡的師傅,那些衣服都是我弄出來的。”洪濤還真沒張嘴胡說,他現在缺一個老師傅壓陣,小姨那個手藝畢竟是和自己學的,自己就是棒槌,小姨也學不出什麼好來,做些簡單的時裝夠用,但是要想往高階發展,還差得遠呢。
“200?你說了算數嘛?別我把人帶來,你們家大人不樂意,這不是涮我玩呢!”那二爺顯然是讓洪濤說動心了,不過他信不過洪濤這個小孩。
“切!多大點事兒啊!您問她們,唉。。。幾位。。。我在這兒說話算數不?”洪濤一張小臉也喝紅了,把胸脯一拍,向屋子裡的女孩們求證明。
“。。。。。。”那幾個女孩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能是點頭。
“年紀大點成不?”那二爺又問。
“能動就成,您別給我弄個半身不遂,哦,讓我當孝子養老送終啊!”洪濤以為老頭又在拿自己尋開心。
“小王八羔子!誰是半身不遂,身體好著呢,今年虛歲52,我這些衣服都是他給做的,手藝沒的說,早年間還給戲班子做過行頭。”那二爺伸手就給了洪濤一巴掌,開始給他介紹的人做廣告。
“您說得這個有點懸乎吧,還給戲班做行頭,那是一個人能做的了的嗎?照您說這是大師一級的了,那怎麼不去公家服裝店裡當師傅啊?”洪濤大概知道這個老頭的底細,一個八旗子弟,二世祖出身,吹牛侃山是他的老本行,他說的話不能全信,水分太大。
“嘿。。。我和你說不清楚,你愛要不要!”那二爺還真認真了,臉上都掛出不樂意來了。
“那成,您讓他來試試,只要手藝好,我不要我是那個,成了吧?”洪濤用手比劃出一個小王八的樣子,幾根手指還活動著,這是老京城罵人的一種手勢。
“不喝了,等我回來在喝,我這就接他去!”那二爺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全都幹了,然後起身就往外走。
“嗨。。。不用這麼急。。。我說。。。這個倔老頭!”洪濤沒想到這位那二爺真是越活越抽抽了,怎麼辦事和小孩一樣,說一出是一出,可惜老頭根本沒聽他說,直接開門蹬上他那輛德國三輪車,風馳電掣一樣跑了。
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