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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變故鎮住了他們所有。
“少爺來了?在哪?”唐皓一陣驚喜。
“就在附近。”杜洋沒有多做解釋,懶洋洋的靠在枝杈間:“繼續開始吧?先做正事要緊,讓我看看虎賁鐵騎能否擔得上唐焱的推崇。”
唐八推開攙扶的唐青,神情怪異的看著石林上的杜洋,這就是當年的少年?這就是當年自己不屑一顧的武宗?這就是自己三番兩次提醒唐焱不要信任的那個人?
是自己錯了嗎?
唐焱瞳眸凝縮,因痛苦而扭曲的臉龐竟一點點的恢復常態,唯有臉色蒼白的��耍�臣詹歡系爻櫬ぁI釕釵���瓜卵�芰艿木繽矗�蒙逞撇�兜納�羲緩埃骸叭�倩㈥誑篩宜勒劍 �
僅餘的三百六十名虎賁恢復常態,凝望著天空那道鮮血淋漓卻依舊倔強站立的男人,一股熱血激盪胸腔,滿目殺氣,雄渾沖天:“堂堂虎賁,敢死為戰!”
唐八看了眼杜洋,再次嘶啞開口:“卸甲!”
嗯?虎賁騎兵齊齊愣神,卸甲?用我們這血肉之軀跟渾身都是鋼鐵鋼刀的妖獸死戰?這不是要送死嗎?眼看就要勝利在望了,為什麼要……
杜洋挑起眉頭,看向高空的唐八,嘴角勾起抹邪邪的弧度,但沒有作何理會,繼續仰躺在枝杈間。
“卸甲!!”唐八一聲爆吼,但扯動全身的傷口,精壯的身軀一陣抽搐,差點刺激的暈死過去。
嘩嘩!卸甲聲響起,有些凜冽,有些悲愴。在鎧甲離身的那一刻,虎賁騎兵漸漸明白了唐八的意思,神情一片決然與堅韌。
唐皓等八大高階武王全部迴歸到隊伍,也全部撤掉傷痕累累的鎧甲,駕馭妖王,傲居陣前。
騷亂的鐵背螳螂們也被這股氣勢所懾,慢慢安靜下來,也逐漸的露出兇芒,後退無望,它們滿是殺戮的意識便不再妄圖逃跑。
唐八收回凝視杜洋的目光,鎖定妖獸族群,再次發出高喊:“舉刀!”
還是先前那般的簡單,還是先前那般的沙啞,沒有多餘的鼓舞,沒有慷慨激昂的言詞,一切的東西都裹挾在沉沉的肅殺之中。
卸甲!舉刀!
三百六十名虎賁隊員全部被唐八的氣勢所感染,宛若一股鮮活的軍魂在隊伍裡面覺醒,瀰漫在所有隊員的心頭,連身下的妖獸們都出奇的平靜,出奇的沉肅,唯有殺氣騰騰,唯有戰意滔滔。
“戰!!”唐八幕然一聲咆哮,幽冥翼虎仰天嘶吼,聲震四野,滔滔藍焰在唐八身後洶湧,更添此刻的狂放與霸道。
三百六十虎賁騎乘妖獸,壓著迫人的氣勢緩緩前行,沒有了鎧甲的護佑,卻多了顆堅強到極致的心,他們跨步向前,步伐漸漸快了起來,最後放步疾奔,就像是虎兕出柙般,帶著股子狠辣勁兒向著那近千的妖獸撞了過去。
三百虎賁齊卸甲!
煌煌唐刀滾頭顱!
連遠空的唐焱都感受到了這股氣勢,不由回頭多看了幾眼。
金背妖螂的戰死沒有讓螳螂族群崩潰,反而感受到了憤怒,此刻的絕境更加重它們的殘暴,面對虎賁鐵騎壓迫式的來襲,一聲聲怒吼炸開,最後化作浪潮般的咆哮,迎著虎賁狂奔上去。
“唐焱!!你給我滾回來!”暴炎虎騎乘著金雕,停頓在河道東邊的半空,沒有再向前靠近半步,這是雙方領地的分界線,自己身份特殊,一旦跨越,將被視為東奎向北冥的挑釁。
“東奎巡察使暴炎虎?!”冥火瓢蟲被這聲嘶吼震了下,一看之下,細小的眼睛頓時縮如針芒:“他們兩個是你派來的?好大的膽子!!這件事情發生在我們北冥的領地,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真以為我獄府聖主不在,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
暴炎虎脾氣火爆,正在氣頭上呢,一聲咆哮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