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死神的鐮刀一樣伸向前方,準備收割生命。
嶽翎炎根本不抬眼去看宋先,只是說:「我勸你還是回營帳內待著,這場戰爭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如果早五年有人這樣告訴我,恐怕今天的一切都會被改變。宋先想,略微向後方退了一步,站在與嶽翎炎一步之遙的地方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廖荒死後,宋先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父親宋一方還活著,活到皓月國大軍入侵的那一天,他會做什麼決定?而如果宋一方活到了今天,他是在建州城繼續做自己的土皇帝,還是真正的坐上了龍途京城那把黃金龍椅,坐擁天下,俯視眾生?
這只是個不存在的幻想,之所以有這個幻想,僅僅是宋先內心中渴望宋家的完整。自己投降了皓月國大軍的訊息傳遍了整個東陸,若是姐姐宋忘顏和哥哥宋離知道了,會如何看待自己?
一定會將自己逐出家門,甚至剝奪自己姓宋的權力。
「將軍,東陸軍中已經有人中毒了你看」一名旗本衛舉著千里鏡指著遠方。
嶽翎炎從千里鏡中看到,在聯盟軍瞭望塔上,率先染毒的軍士已經紛紛倒地,有些抱著自己的頭,有些則是掐住自己的脖子,臉色發青,口吐白沫。
「將軍準備進攻?」旗本衛很雞動,他們也期待著能夠一舉殲滅東陸軍隊,徹底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然後再也沒有戰爭,可這僅僅只是戰爭的一個過程,一個小小的插曲,東陸之大,超出任何一名皓月國軍士的想象。
嶽翎炎抬手示意後方的軍隊都不要動,只是做了一個手勢讓準備拖動火炮的馬匹準備好,火炮當先,其次是火槍,這兩種東西是皓月國最大的優勢,不能貿然讓輕足兵進攻,兵源的損失得不到補充,不到半年就會被對方給活活耗死。他在等,在等聯盟軍警惕性提高後,發現皓月國軍隊並沒有進攻的跡象,正常情況下都會立刻救治傷員,那才是真正進攻的時候,在火槍兵的掩護下,拖動火炮前行幾百步就可,然後以火炮攻擊聯盟軍陣營,頃刻之間就可以將來不及躲藏的其他還能戰鬥的聯盟軍軍士折損大半。
同樣,在嶽翎炎身後的宋先舉起千里鏡時,也料到了下一步,可此時宋先心中有一個巨大的疑問:為何陣前只見鐵甲衛和天啟軍,並沒有看見幾名蜀南軍的軍士?他們到什麼地方去了?
在沒有火槍火炮之前,蜀南軍的羽箭在東陸戰爭上佔了絕對的優勢,不過能親眼見識到蜀南軍箭陣的只是少數,僥倖存活的人只會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個場景——箭雨。
漫天的箭雨,如最烈的暴雨一樣從天而降,刺進在目標範圍內的每一個死物、活物之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逃脫。當年武都城下,逃城的反字軍就是被蜀南軍的箭雨給徹底淹沒,從而導致了最終的恐慌,立刻作鳥獸散,當然那也是基於統領身亡的前提下。
宋先又用千里鏡看向周圍,周圍佈置了皓月的影者部隊,應該沒有可能會遭到偷襲,那蜀南軍會去什麼地方?撤退了?不可能,如果蜀南軍撤退,也應該見不到陣營中的鐵甲衛和天啟軍才對……
聯盟軍陣營後,大批蓄勢待發的軍隊隱藏在樹林和草叢中。
遠虎靠著一棵大樹,盯著大營中的慘狀,閉上眼將頭扭到了一邊,遠寧看著自己的哥哥,也有些於心不忍,倒是略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