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吉,倒些熱水來幫柚擦汗!”蘇衍團團轉著,卻不見橙的蹤影,焦急道,“刀呢!刀呢!橙怎麼還不來?”
柚滿額滿身的汗水,蘇衍束手無策的在床沿走來走去地懊惱著。他準備的生產用具全在大火力燒沒了,最近忙著族裡的事情,也沒想起來準備這些,按道理柚的預產期還在一個月後,他哪裡知道男人懷胎的時間會比女人少的!
山洞裡寂靜地可怕,只有柚微弱的呻(吟充斥其中。
“你們——你們來做什麼的!”蘇衍自個沉不住氣,開始把矛頭指向乾站著的一群人。
老人們面面相覷,識趣地退到角落裡去。其實這幾個老人都是生過孩子的,只要族中男子生產,他們都要從旁協助的,說穿了就是在旁邊看,或者說說生產的時候要怎麼用力,生孩子還是要靠產夫自己,他們就是來圍觀的。
床頭邊,麻吉絞了手巾給柚擦汗,漸漸地,柚尖叫起來,撕心裂肺的聲音充斥著蘇衍的鼓膜。
蘇衍那捏著拳頭的手緊了又緊,忍不住一把抓住柚的手,兩個人緊緊相握。
就在這剎那,腹中再次爆起劇烈的疼痛,胎兒不管不顧地向著那母體中唯一的出口衝去。
“啊——”
柚疼得大叫,相握的手猛地收緊,指甲摳破了蘇衍的手背。
“啊啊——蘇……”
柚抱著肚子痛撥出聲,淚水再也忍不住,和大滴大滴的汗水一起滾落,迷濛了他的雙眼。
蘇衍俯身,上半身虛浮在柚的上方,堅定道:“快了!快了!柚不要暈過去,按照老伯的話,往下用力!”
一時的陣痛過去,柚雙目赤紅,沙啞著喉嚨虛弱地哽咽道:“蘇,好痛!我……我生不出來……呃、啊——”
“不……不會的!”蘇衍安慰著,護著柚挺起來的肚子,腦中閃過電視劇裡幾個生孩子的片段,雙手不由自主地摸上隆起的肚子。
似乎生不出的時候,產婆都會按產婦的肚子以助生產,可是,那肯定是有技巧的,柚又是產夫,身體結構和產婦肯定是不同的。
橙端著滾燙的陶鍋走了進來,又跑出去拿了把雪亮的蚌殼刀站在蘇衍身邊,默不作聲地等著。
蘇衍放在肚子上的手遲遲不敢按下去,最後頹然地放開手,接過蚌殼刀,又怕這刀上的細菌,隨即又遞還給橙道:“把刀放在水裡煮一煮,不要拿出來。”
折騰良久,孩子還是沒有出來的跡象,山洞外的人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外面,陸陸續續地進了山洞,個個都很安靜。
藍藍、包子和紅都被安排在榛族長的床上去睡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柚的聲音已經嘶啞不堪,蘇衍告訴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做些什麼才好,摸到柚冰涼的手,心中一疼,轉頭吩咐橙道:“橙,再生個火堆,靠近柚。”
蘇衍不甘心地轉到床尾,爬上去分開柚的腿,只見那唯一的穴口正如同女性的產道一般大開,伸手一比,足有五指寬,再加把勁就應該可供胎兒出來了。
爬下床,用熱水洗了好幾遍手,又爬上床去,他將手伸進穴口探測,幾乎能摸到胎兒的頭頂。蘇衍一陣驚喜,“柚,我摸到孩子的頭頂了!我摸到孩子的頭頂了!你再用力,用力把他生出來!”
“我、不行……”柚無力地躺在床上,虛弱地道。從羊水破了之後,他已經掙扎了五六個小時了,腹中就是一直的痛,痛得他不由自主地分開雙腿,不由自主地向下用力,不由自主地一次次挺起身子,又一次次跌落在床上。
就算這樣,孩子還是出不來!明明上次生蘇瑜的時候,沒有這麼難的啊!
柚能感受到胎兒在一點一點地靠近那個出口,腦海裡只記得“用力用力”,自然而然地他就那樣做了,可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