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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什麼意思嘛。”

“沒有啦,”韓夕顏忙安撫他,“我是覺得你應該是那種視女人如衣服的花花公子,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想到你還信奉愛情呢。”

安之喬突然沉默下來,他的側臉俊朗清秀,當他卸去偽裝時更顯出幾分孩子氣,無怪乎許多女人為他瘋狂,這樣的男人總是讓女人無端滋生出保護欲和佔有慾。韓夕顏此時也反省自己是不是話說太過,忙道歉:“對不起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安之喬卻完全不理會她,眼神有些發直道:“我想到一個辦法。”

韓夕顏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回他:“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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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庭忠坐在書房中,忽聽兩聲輕微的叩門聲,還不等他有所反應,來人便推門走了進來,原是韓夕顏。他壓下心中不快,冷冷道:“不是說過未得老夫允許不準進來嗎?”

他本是大半生在朝中摸爬滾打,又位高權重,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更何況還正在氣頭上,韓夕顏不免膽怯,但想想為了哥哥和奉儀的幸福,也顧不上許多,惴惴的端著粥菜放在桌上,福身道:“爹爹吃些東西吧,彆氣壞了身子。”

韓庭忠冷哼一聲,回她:“若是替他們說情就免了,老夫已經應了曹公,他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

韓夕顏連連擺手,澄清道:“我不是來說情的,”見韓庭忠臉色好轉了幾分才說:“今日女兒生辰,聽人說孩子的生日也是母親的受難日,在紀念生辰時也不可忘記了母親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才換的孩兒來世上這一遭,顏兒雖已不記得母親的模樣卻也不免思念她。”她說著說著聲音逐漸有些哽咽,此時此刻,她不免想到自己的父母,“子欲養而親不待,也是顏兒心中的遺憾。”

韓庭忠經她一說也惆悵起來,長嘆一聲道:“是啊,梅兒生你之時有難產之兆,折騰了她整整兩日,”他陷入往日的回憶中,面上竟帶著幾分笑意:“你出生時才一丁點小,卻叫你娘流了那麼多血。老夫這一生只信自己從不信上天,那日卻真心祈求菩薩顯靈保佑你母子平安。你出生後,按輩分排名該是‘梓’字輩,你娘卻執意給你取名‘夕顏’,她說你不需要去與群芳鬥豔,只願你淡泊頑強,即便黑夜中也能綻放芳華。”韓夕顏至此才知道這名字的來歷,心中不免感傷,眼前這位權傾天下的右相大人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失去了自己畢生摯愛,心愛的小女兒也意外亡故,此刻站在他面前能分享他回憶的,卻是千年之後的一縷遊魂,他強勢的身影之下,自有旁人理解不了的孤寂。

韓夕顏拿起放在托盤上的畫卷,說道:“顏兒準備了禮物給爹爹,爹爹瞧瞧可還喜歡?”

“噢?”韓庭忠高興道:“顏兒的禮物老夫豈有不喜歡之理,快拿來老夫看看。”

韓夕顏展開畫卷,一位白衣美人躍然紙上,她倚柳沉思,眉間似有萬般愁緒,姿容清麗,弱不勝衣,面貌與韓夕顏有幾分相似,氣質卻大有不同。韓庭忠顫抖的撫上畫中人兒的臉龐,這便是他的梅兒啊。當年他花重金求畫卻無人能繪得梅兒氣韻的萬分之一,他有些激動的問:“此畫何人所繪?”韓夕顏本還有些氣短,見他如此反應才安心,她早便預備了此畫當做禮物哄韓庭忠高興,幸得書房中她孃的畫像本就很多,再加上韓梓慎的幫忙,這才得以完成。詩倒是剛剛才題上,她回道:“是哥哥找逍遙公子求來的。”韓庭忠點點頭,逍遙公子的大名他自然也聽過,如今看來確實不負其名,畫下空白處有詩一首: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