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妖魔?
是魔庭的軍隊?
怎麼可能?魔庭被他那位便宜弟弟擋在了徐州,這個時刻,魔庭是不可能出現的。
就在朱昆頡思忖之際,突然見到城頭的紅蓮佛皇有絲絲黑氣溢散,其背後,一具六張金身出現了剎那,須臾間化為一具漆黑金身,周身業火燃燒,卻燒不滅這熊熊的魔念之身。而其頭頂之上,一尊九州副鼎跳出,兩條氣運金龍昂揚著在副鼎周遭盤旋。
武家等待的變數,出現了。
“天魔長生經,轉生大法,天魔宗,好好好,好本事,我道那裴從交出來的九州副鼎去了哪裡,原來是被你天魔宗得到了。”
電光石火間,朱昆頡已經將天魔宗的詭計想了個透徹。
魔門,在此次的九龍爭鼎中存在感不強,也就暗戳戳的幫了魔庭一把,但與九州大地上的利益相比,這些事也不過是邊角料罷了。
很多人在九龍爭鼎初期嚴防死守的魔門沒有出現,在九州大地的局面基本穩定後,直以為魔門沒了可乘之機,繼而放鬆了警惕。
但當朱昆頡看到紅蓮佛皇的轉變後,他立即意識到,魔門始終在等待一個登上九州舞臺的機會,而仙子,這個機會,就是他朱昆頡親自奉上的。
“你是誰?”
朱昆頡定了定神,在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後,轉而看向城頭上的“紅蓮”,佛即是魔,魔即是佛,這位的魔化轉變,最讓他頭疼的,就是紅蓮悄無聲息間跨過了純陽這道坎,就連純陽劫都沒渡。
“我就是我,紅蓮,難道朱施主不認識了嗎?”
紅蓮雙眸黑紅,直逼朱昆頡。
“哼,你覺得我會信嗎?”
“施主也可以叫貧僧魔蓮,紅蓮即是魔蓮。”
朱昆頡若有所思的看著魔蓮,他自然不會被表象迷惑,從眼前的情勢來推斷,天魔宗顯然是謀劃已久,如此,紅蓮,也即是魔蓮的身份就存疑了,此人是棄佛入魔,還是佛魔雙修,亦或者本來就是天魔宗的人,就很難說了。
而他更傾向於魔蓮原本就是天魔宗的弟子。畢竟天魔宗傳人稀少,行蹤莫測,到如今也只有玄陰宗的宗主能肯定是天魔傳人。
“朱施主,貧僧問一句,可敢鼎爭?”
魔蓮居高臨下,問出了之前與朱昆頡同樣的問題。
朱昆頡死死盯著對方,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了必勝對方的把握。
旋即,朱昆頡呵笑道:“魔蓮和尚,即便你有與我對等的修為又如何,你的軍隊已經所剩無幾,你要面對是與紅蓮相同的情況,待我奪你氣運,奪你副鼎。”
“貧僧拭目以待。”
魔蓮雙手合十,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此時朱昆頡的大軍已經攻入城內,但城內的佛門大軍依舊在負隅頑抗,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要拉一兩個對方計程車兵下水。
又半個時辰,就在朱昆頡的軍隊基本上佔領無相城的時候,天際驟然轟鳴。
隨即,一道漆黑的長達數里的裂口自無相城內的一處偏僻處裂開。
潮水般的域外妖魔從裂空中湧出,而裂口的另一端,赫然是茫茫無垠虛空。
“黑蓮和尚,好手段。”
朱昆頡面色鐵青的看著城頭端坐不動的黑蓮,形勢逆轉,現在是他腹背受敵。
魔蓮眸光平靜的注視城內的一切,雖說進入明空世界的域外妖魔受到世界意志的壓制,但無窮無盡的數量彌補了這一點。
緩緩站起,魔蓮目視城外的朱昆頡。
“朱施主,現在,該是到我們之間了結的時候了。”
朱昆頡悶哼的抖了抖衣袍,戰局到了現在,再想依靠俗世的手段佔據優勢,已經是不可能的,是到了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