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做做……”

說到此，他動了動手指，“我就又往上京趕，剛到，才得知你竟又跟著棠鈺莊的車隊往安臨來了。”

“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麼折騰著，我容易嗎我？”

他用極認真地語氣，微揚著下巴，直直望著她，就這麼平平淡淡，碎碎念一樣，嘮嘮叨叨說完了所有話。

……

景年早傻了。

她沒想到，從一個陌生人口中一字一句，絲毫不差地聽到自己這段時間的所有行跡和經歷，竟會毛骨悚然到如此地步……

而且……

“你……”

她吐出一個字，又頓時噤了聲。

“我……？”

臨風好像很喜歡看她這般啞口無言不知所措的模樣，學著她的語氣，卻又賣著關子，“你猜啊，就是你想的那樣。”

景年望著面前這張近在眼前，還略有些許模糊的臉，極力忍住轉頭想要撞牆的衝動……

她撥出一口氣，儘量忽略掉重要的線索，“你當時……沒說你是北境人……”

“誰說一定要是北境人了？”

臨風歪頭，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而且，北境人又怎麼了？”

他應是打定了主意要她先說出些什麼。

景年面上閃過不耐，最是不想與他在這些無謂的事上糾纏，照他的性子，定是會沒完沒了，索性沉了聲，一字一句，快而輕，“你認識畢堯？”

臨風眉頭一挑，這回終於停下沒再說話。

那神情，卻是完全叫人捉摸不透。

景年下意識屏住呼吸，心道難道是他在炸自己，可若不問，誰知道會磨到什麼時候。

臨風依舊蹲在原地，雙手卻慢慢收回，一手橫在雙膝上，另一手撐住下巴，意味不明地看著她，眼中閃過玩味，雲淡風輕的——“認識啊。”

景年一僵。

她只是隨口一問，他竟答了。

目光警惕地在他臉上上下掃過，緊抿著唇，一時間沒再接話。

房裡就這麼沉默持續了許久。

臨風終是沒繃住，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景年因他這無常的反應，越發警覺起來，一張臉繃得緊緊的。

“怎麼？我說認識還不行了？”

臨風終於站起了身，直接在床邊坐下，側著身子，一臉無辜。

景年想著他這般不靠譜的模樣，哪敢隨便相信？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她緊接著問。

“前面不都說了嗎？靈珠啊。”

臨風聳聳肩。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臨風一笑，神神秘秘的，“比他去找你要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