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這一刻,所有劍氣竟都被收攏歸一起來。並隨著李靜軒凝神,轉身,揮劍的一記橫斬,將一道森寒至極的劍氣以一個折角划向血線。一時間一道銀色的劍芒掠空而出,一圓一方帶起莫名的玄奧軌跡於美麗之中盡顯危險之意。
“什麼?居然還能這麼快?這一劍……”血線在這一刻也是驚呆了。就像李靜軒前面不料到血線能在被擊飛之後,迅速的從撤退轉為攻擊向自己發動突襲一般,現在的血線也沒有想過李靜軒竟然能在自己的突襲下險而又險的避讓,併發出這樣的反擊。
這一刻兩人離得太近,而李靜軒的劍也出的太快,錯愕不已的表情才在血線的臉上泛起,李靜軒的銀鋒便從他的胸前掠過,理所當然的帶起了一串殷紅的血花。
“踏……”李靜軒的腳步輕輕的落在地上,在這靜得可怕的荒草地上響起。此時,他已經和血線交錯了一個身位,與血線相背而對。血線就此右手柱劍彎著身子單膝跪在地上。雖然蓬鬆的頭髮因為他的低首就此垂下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痛楚,但從他蜷曲的身形和他身前明顯被鮮血所沾染的荒草來看,他無疑受傷不輕。
“怎……怎麼會這樣?老大居然輸了……還受了重傷?”看著血線的這副模樣,圍觀的流寇們不禁一陣騷動。
他們靜靜的圍觀著血線,看著他久久不得起身的模樣,心中頓時浮想連篇。作為互相之間的關係本就不是和諧緊密的流寇組織,他們在發現自家首領確實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首先想到的不是怎麼把老大救回去,而是想著怎麼先從這個該死的地方逃離。
在發現他們老大的對手李靜軒似乎完好無缺並沒有受傷的情況之後,他們直接將李靜軒的水平拔高。就他們而言連老大都沒有辦法對付的傢伙,自己也沒有辦法對付的。
雖然對方看上很年輕,人也少得可憐,可他的實力卻是很強,或許自己這邊的人一擁而上能將消滅,但和這麼強的對手硬扛卻是要死人的。對方可不知道什麼叫做手下留情,也不一定會挑軟得打,倒是後先死去的人究竟是你還是我?就像後世的某些地方,只要一個人手上一把槍,一發子彈,只要能讓某些人死去,那無槍的很多人也會因為死得究竟是誰這麼一個不確定因素,而不敢動手的。這就是所謂的威懾力。
“閣下的功夫真是高強,在下等人自嘆不如!如今,我們的老大已經是這副模樣了,我們自認萬萬不是你的對手。這一局我們認輸,我們將就此離去……還請閣下高抬貴手啊。”圍觀的流寇之中寂靜無語了半晌,最終由一個同樣也是蓬頭黑麵的傢伙站了出來,客氣的對朝李靜軒拱了拱手,放低了姿態笑著說道。
“嗯?你們想就此撤了?”聽他們如此說,李靜軒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比了比還單膝跪在那兒喘氣的血線說道:“你們就這麼走了,可你們的老大怎麼辦?她這樣子你們也不好帶著他吧。”
“這個傢伙已經廢了,他又得罪了少俠你。我們不是萬萬不會帶他走的。為了平息少俠你的憤怒,我們決定將他交給少俠你處置。”蓬頭黑麵的傢伙如此冠冕堂皇的說道,一副我們把老大留下其實是為了你好的樣子。
“什麼?”聽他們如此說,李靜軒不由得一陣錯愕。他一開始還沒有想到對方的真實意圖,可片刻之後,他便明白對方真正的意思了:“為了逃跑,就把能拋棄的都拋棄,就連自己的老大也不例外……這樣的行徑想起來還真是噁心透頂啊。”李靜軒想著心中暗自搖頭:“不是說這些流寇劫匪都是一群逞兇鬥狠的強悍之徒麼?怎麼我遇上的這個沒有一點強悍的模樣。我才幹掉他們兩個嘍囉,一個老大就把他們全都嚇著了。這不科學啊!他們的勇氣,他們說好的死命糾纏呢?”李靜軒對此很是不解,一時間卻是不說話的呆在了那兒。
李靜軒的不言,很正常的被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