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就表面來看,兩者似乎還是乒乒乓乓打了一個平手,可沙璇自己確實明白,這個平手只是眼下存在的虛幻表象罷了。其平手的根源只存在於陸呈對自身實力的不夠熟悉,一時還不適應煉神境的一些特質,無法發揮煉神境的實力而已。他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這個過程花不了陸呈多少時間。
事實上,陸呈的實力一直在彼此的交手間飛速的成長。如果說在陸呈最初突破的那一刻,沙璇與陸呈交手還是攻多防少的話,那麼在十幾個呼吸後的現在,兩人又交手了百來招之後,兩人之間的攻防路數已是相當,甚至在某些時候,陸呈刀上揮灑的力道已令沙璇無法直接招架了。
“很快,他就將在力量、速度之上全面壓過我!到那時……我可真不好辦呢?怎麼辦?”沙璇苦惱著。她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於是,她不再想下去,直接傳音連上了李靜軒。
“怎麼回事?”李靜軒奇怪的問道。此時的李靜軒遊走於血煞刀的那些匪徒中間,雖然還說不上是威風凜凜大殺四方,卻也能算得上的是閒庭漫步,手中無一合之將了。正是因為此時的他,並不算十分的忙碌,所以在眾敵之間猛然接到沙璇的傳音倒還能夠遊刃有餘。
“陸呈突破了。他已經是煉神境,我不是他的對手……”沙璇很簡單的將事情一說,李靜軒自然聽得明白其中的問題所在。
“你還能堅持多久?”知道事情已經往最糟糕方向發展的李靜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最多一盞茶的功夫!”沙璇估摸了一下說道。
“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和白衝、梁廣他們會合。只要我能與他們會合在一起,我就能支援你那邊!”李靜軒斬釘截鐵的給出了答案。
“支援我這邊?怎麼支援?”沙璇一時不解。不過她知道李靜軒腦子比自己好使,是以在自身彷徨無計的情況下,她倒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李靜軒的吩咐去做了。
當下,她定了定心神,手中鯊齒劍的運勢微微一變,卻是將原本的有攻有守,變成了謹守門戶,只守不攻,倒也讓銳意進取的陸呈對此毫無辦法。
一時間,她這邊倒是守得沉穩起來。
沙璇這邊守得沉穩,李靜軒那邊就變得越發凌厲起來。
如果說原先李靜軒在眾血煞刀盜匪之間的遊走,多少還帶了一點平穩的氣息,完全以先保證自身安全為第一要素,殺敵排第二的話,那現在李靜軒的進擊卻是變得癲狂起來。
只聽得,李靜軒一聲清嘯,身法恍如鬼魅一般展開。一把精鋼長劍凌虛飛舞,亮起一連串刺眼的劍光。銀色的劍光忽起,在眾人的面前閃做迷濛一片,如絲一般的劍氣放射性的切割四周,將他身形所過之處的草木塵埃四處翻卷。
在滿天飛落的泥土碎末之下,與之放對的血煞刀眾人只見到一個朦朧的青色身影飄忽如電,上一刻才在自己三丈之外的同伴身前,下一刻竟直接蹦到了自己身側。他們對此駭然無比,手中的兵刃本能的抬起,揮灑開來,想要攔截李靜軒的身形,令他稍微緩上一緩,卻在他們將要有所動作的當口,眼見一片銀光充斥了自己的眼眸,自己便覺得胸口、眉心一陣劇烈的疼痛,便被如潮的黑幕徹底的湮沒了。
“什麼?”
“嘿,小心!”
近處的敵人用自己的性命品嚐了李靜軒的可怕。
稍外一點的敵人用自己的眼睛和氣機感悟到了那揮灑如電之間的恐怖。
更外一點的傢伙們知道里面那個小子的不好惹,頓時呼喝吶喊起來。
一時間,場上的局面倒是熱鬧非凡。只是,不管他們如何熱鬧,他們終究也改變不了裡面那一圈人的死亡。
銀鋒森冷如電,隨著寒光的流轉,噗噗的金鐵入肉之聲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