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我怎麼能就這樣離你而去?如此不管不顧,我可妄為人父人夫呢。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替我考慮。但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出來。”
“所以呢?”李靜軒很有些詫異的揚了揚眉頭。
“所以,我決定留下來。和你一起面對他們……即使這一戰很難,即使我們很有可能就這樣死在這兒。”白衝斬釘截鐵的說道:“總之,我是不會拋棄你逃跑的。因為你救過我,我必須留在這兒。”
“好吧!”對於白衝的決定,李靜軒的心頓時放開了:“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一起面對這些可惡的傢伙吧。”李靜軒說著,將手中的長劍從背上摯下狠狠的盯著這些包圍了自己的人。
面對李靜軒那充滿了憤怒的目光,血煞刀的手下卻是曉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都是積年的老匪,類似的事情他們早已做過了無數回。與李靜軒那相似的目光,他們也早就見識過了。對於此,他們可不會有什麼太多的想法。
是以,在自家老大的新命令還沒有下達之前,他只是靜靜的圍定了李靜軒,冷冷的看著他們,就像是看待落在自己手裡的獵物一般——在混亂之地縱橫這麼些年日子裡,他們算不上是舉世無敵,卻也是鮮有敵手,勝多敗少的,這一股子高傲的氣質就在這一場又一場的勝利之中被很直接的培養了出來。此時,他們可是有信心也有底氣的高高在上,很直接的認為李靜軒已是自己盤裡的肉了。
“這些目光真的很討厭啊。”李靜軒對此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對方的意思他懂,只是懂歸懂,他終究是喜歡不起來的。當下,他也只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忍耐著,凝神應對。
就這樣,又過了好一會。
包圍著李靜軒等人的騎士,如海浪一般分出一條線來。這條線並不寬,最多隻容許兩匹馬並列行走。
事實上,此時走在這條線上的只有一個人一匹馬。馬是紅色的馬。人是黑色的人。他手提長刀,粗眉闊口,形狀倒是威武得很。他抬眼看了李靜軒一下,也不管李靜軒是怎麼皺著眉頭的,就這麼縱馬由韁,踱著平靜的步伐緩緩而來。在他接近過來的同時,一股凝重的氣勢在他的身後凝結,並隨著她的邁步一點一點的壓在了李靜軒的心田。
“這是這些人的頭?”李靜軒並不認識血煞刀,但他從包圍自己的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他還是清楚的明白此時帶著氣勢緩緩過來的這一號傢伙,實際上就是這些人的頭目了。
“總算抓住你了……李靜軒!”在李靜軒的目光中,來者緩緩的來到離李靜軒不到五丈的地方,平靜的看了李靜軒一眼悠悠的開了口:“我承認你很有幾分本事,也足夠機敏,但是在此時,在此地,你的本事,你的機敏終究是無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你也不可能從我的包圍圈手中逃脫。所以……李靜軒,你還是認命吧。不要為了無謂的東西糟蹋了自己的性命。只要你能交出你身上的寶物。我願意就此放你們一碼。不要懷疑我的信譽。在這片混亂之地上,我血煞刀陸呈可是響噹噹的守信之人呢。”
“是嗎?”聽對方如此說,李靜軒不由得輕輕的挑了挑眉毛:“你究竟想要些什麼?”
“你身上的寶貝……江湖傳聞,你身上可是有高深的修行秘籍,強大的法器,以及藥效強勁的丹藥……我雖然不相信你身上完全擁有這些東西,但我相信你至少擁有這些東西中的一樣。直接交出來吧。這些東西在你身上是保不住的。”陸呈很直接的點名了自己想要的玩意。
“你就如此肯定我身上有這些東西?”李靜軒冷冷的質問道。
“世界上沒有空穴來風這件事情。我相信所有的謠言裡必定都會包含幾分真實的。”陸呈堅持自己的看法。
“你就不怕……”李靜軒的目光越發的冷冽起來。
“怕什麼?怕殺錯了無辜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