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大小姐的嬌生慣養,奪人的氣勢,和她的豔名一樣為人津津樂道。
緊接著,許涼目光一轉,看到了顏藝珠旁邊,身著淺色修身旗袍的童湘。
即使站在光彩奪目的顏藝珠旁邊,童湘皎皎如月的美貌也不輸她什麼。只見她臉上畫著淡妝,一舉一動真正的素淨淡雅,一顰一笑韻味深長,牽動著在場異性的目光。
許涼走了過去。顏藝珠那無懈可擊的妝容近看更加美豔不可方物,她舒展紅唇一笑,對許涼一向地不冷不熱:“許小姐來了?”
應該說所有人都習慣了顏藝珠這副只在人身上停留一秒鐘的神氣,似乎這世上只有她一個高貴人,其他的根本不值得她用心多打量幾眼。
除了在葉輕蘊面前,她會對許涼維持基本禮貌,但要是他不在場,這份禮貌也省了。
許涼隔著兩三人同她打招呼,這麼一隻雌孔雀,大概只有童湘這麼隱忍的性格才受得了她。
而她和童湘,幾乎只對了個眼神,連招呼都懶得打,她便退出了人群。
許涼轉身到了裴意初和吳敏川身旁。幸好打招呼只是自己一個人去的,要是換了旁邊的兩個,顏藝珠只會垂眸俯視他們,然後問一句:你們是怎麼混進我的宴會的?
“你看起來跟她們不太合群”,裴意初說。
許涼滿不在乎地說:“幹嘛要被一群女人的香水燻死”
裴意初笑了一下:“那個女王看起來和你也不太合拍”
“只有拍她馬屁的人才合得了她的拍”,許涼從侍者端著的酒杯中挑了一杯香檳,是絕對的味道。比起酒來,她更喜歡絕對的瓶子,上面的圖畫具有十足的藝術感,要她以前,肯定是拿著瓶子喝了。因為她對瓶子愛不釋手。所有常被葉輕蘊嗤笑說牛嚼牡丹。
這時候大堂門口爆發出一陣鬨笑聲,往那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許涼凝神一看,原來是夏清江來了。
他人脈廣,和在場的名流都是老相識。在加上他對人仗義,處事不拘小節,所以走哪兒都有一大幫狐朋狗友。
像他這樣在花叢當中穿梭的人,自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只見一個笑容嬌豔的女人穿著一身火紅斜肩長裙挽著夏清江,接受其他人帶著狹暱的調侃,或者恭維。
在場的人當初誰不是參加過夏清江的婚禮呢?那場奢華的盛宴舉辦在亞洲最大的高爾夫球場,由兩輛直升機航拍婚禮的全過程。當時夏清江恨不得將全世界的祝福捧到溫璇面前,到如今人不如新,物是人非。
但越是在上流圈子裡混的,越是對這種事情看淡。都知道這女人不是夏清江的太太,還是一窩蜂上去招呼攀談,不過是想和夏清江套近乎。
夏清江相貌英俊不凡,笑起來帶著女人難以抗拒的雅痞氣質。和顏藝珠站在一起的那幫女人,早已有的開始向門口探頭探腦。
他一扭臉就看見許涼端著酒杯站在不遠處。夏清江擠開人群,連他帶來的那個女人被圍在門口也不管,徑直朝她走過來。
一走到許涼麵前,夏清江便奪走她手上的酒杯,看了一眼杯口,說道:“你九哥聽說你要來這兒,特別交代讓我看著你呢”
許涼現在心裡對他有大大的不滿,冷著面孔哼一聲:“那個女人是誰?”
夏清江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誰?”
許涼一想到溫璇瘦成一把骨頭的模樣,整顆心就冷冰冰的。她連話都不想說,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
夏清江招來一個侍者,將手裡的酒杯遞給他,臉上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幹嘛,查崗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吃我醋呢!”
“吃你的醋?你省省吧,誰對你動心思簡直是自取滅亡”,她聲音低低地,不想讓人的目光往這邊來。
夏清江見她真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