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掛掉了。
葉輕蘊是被夏清江給送回來的,看他臉色發白,便知道喝得不少。
他酒喝得越多,臉色越白。
夏清江一看許涼麵上的惱色便不敢多說話,連葉輕蘊都怕她真正發起火來,更別說他了。
幸好葉輕蘊酒品很好,不會胡言亂語惹人煩,乖乖坐在沙發上,兩隻眼眸溼漉漉得黑亮,有一股平時難以見到的純澈。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許涼一邊打量葉輕蘊一邊質問夏清江。
聽她語氣不大好,夏清江只想趕緊開溜。本想拉上葉輕蘊一起樂呵,誰知道他悶聲只知道喝酒,一看就知道心裡揣著事兒。
他過去勸情形更差,不僅沒把他從酒精里拉出來,自己也被勸進去了。
後來葉輕蘊喝得兩手按太陽穴,夏清江這才連哄帶拉,把他送回來。
不過他可不敢跟許涼坦白,是自己硬拉他去喝酒的,不然沙發上那個還醉著,火力只會朝他身上猛攻。
於是他也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不管許涼問什麼,他都聽不懂似的擺手,直說頭暈得厲害。
看夏清江的樣子,腳下拌著蒜,不知真醉假醉,許涼只好嘆聲說:“既然這樣,今晚你就在客房將就一下吧”
他只恨逃得不夠快,怎麼還會多逗留?手擺得更急,說不便打擾,由他的助理扶著出門去了。
等夏清江走了,許涼才折身過來看葉輕蘊,他維持著剛才的坐姿,仍睜著眼睛,即使喝了酒,也不見睡意。
他的目光將她迎到眼前,“你讓潘宇東,幫了你什麼忙?”
許涼心口一跳,看向他:“怎麼了?”
葉輕蘊一雙烏沉沉的眼睛凝視她半晌,忽地嘆了口氣,“沒什麼,我上去睡了”
只是起得太急,酒勁一上來就覺得頭暈,看他東倒西歪,許涼趕緊上前去扶住他。
先前還不覺得,現在離得近了才聞出他身上有一股香水味。
許涼嗓子被砂紙磨過一樣疼,一時愣在那兒。本來想問問他喝了酒,胃會不會疼,現在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她一動不動,葉輕蘊握著她的手臂,聲音裡帶著凌厲:“說!說你不會離開我!”
許涼沉默,他的手勁加大一些,握得她發疼。她皺眉道:“你酒喝多了吧?”
她推開他的動作更激得他不肯放手,一把拉住她擁進懷裡。葉輕蘊將臉埋進她的頸窩,似乎這裡是他的港灣,她身上的香味能散發出無限的安全感。
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是醉是醒了,懷裡的人掙扎得更厲害,讓他整顆心都揪疼起來,她正使出渾身力氣要離開自己!
不能讓她走……不能讓她走!
他的手臂勒得她生疼,許涼失聲痛叫出來。葉輕蘊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放開她。
等他一鬆手,許涼便退開,離他兩米遠。
許涼不是受不了身上那點兒痛楚,只是離得越近,他身上的香水味越濃郁,周圍的空氣裡都是這種氣味,擁堵在她的呼吸之中,讓人覺得窒息。
她心裡的冷蔓延到全身,漸漸地,抱住自己的手臂,許涼臉色淡淡地說:“時間不早了,我先上樓睡覺,你也早點兒休息吧”
說著再未看他一眼,徑直抬腳離開。
葉輕蘊獨自在沙發上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從樓上叫他一聲。他雙手捂住臉好一會兒,等心裡的失落平復了些,這才回了臥室。
但床上卻沒有自己期待的身影,他在門口怔了好一會兒,怪不得她沒有察覺自己好一會兒都沒上樓。
走到她以前住的房間,裡面已經熄了燈,葉輕蘊躊躇良久,這才回了自己房間。
昨晚喝了酒,接著輾轉反側睡不著,葉輕蘊第二天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