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書正在討論華聞換供應商的事。
兩人表情是又怕又好奇,偷偷討論,一個對另一個說:“這次大小姐可氣得不輕,要我說,只是風言風語而已,何必當真”
“呵,要等華聞一切塵埃落定,咱們這一幫子人等著回家吃土吧”
“葉輕蘊真這麼狠?”
“他狠不狠,全枝州人民都知道,你難道還不如那些十來歲的小孩子懂的事兒多?”
“可咱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華聞和聖安怎麼回事還不一定呢。但我們顏氏卻實打實是華聞的上游,大小姐完全可以中斷對華聞的供應,看葉輕蘊上哪兒把產業鏈給補上!”
“呵,說你豬腦袋,你立馬就開始哼哼。你可別忘了,顏家也是華聞股東之一。華聞利益受損,大小姐可沒傻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地步”
陳叔無聲一笑,輕輕搖了一下頭,給顏家老爺子顏遠航的特別護理發了一條簡訊。
葉輕蘊終於度過忙碌時期,手頭上的事物陸陸續續完結。這才有空陪陪許涼。
這週末天氣晴好,他本想帶著許涼出去散步爬山。但陳東山打電話來,恰好今天嚴老爺子要出來曬太陽,他只好讓許涼稍等一會兒,又約了夏清江出來看好戲。
許涼正在家裡笨手笨腳地剪窗花,她不是吃這碗飯的命,葉輕蘊在身後連手帶剪刀地將她握住了,笑道:“行了,等會兒紙沒剪準,把手給戳成蓮蓬頭了”
“我有那麼笨嗎?”
他嘆一聲:“明知故問麼?”
許涼剛要扭身跟他辯論,他卻討好似的在她臉頰邊上親了一下,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我那邊只用一個小時就結束,到時候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他一轉移話題,許涼便立刻順著他的思路走。點頭說好。
許涼等了半天,他仍抱著自己不放,她身體微微扭動一下,葉輕蘊便輕柔地將唇貼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
“哎,你這人,說好了要走的?”,許涼嗔怪道。
葉輕蘊“嗯”了一聲,卻黏著她不放,低聲說:“你那天說你不怕水了,改天我們一起去泡溫泉怎麼樣?我們去日本好麼?”
許涼卻笑道:“去什麼日本,爸媽眼見著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不在家,恐怕他們會惱的”
“他們難道就沒有熱戀的時候?”
許涼在他懷裡笑倒:“他們要是知道你在背後這麼編排他們,只怕不會饒你”
葉輕蘊的懷抱穩穩托住她,“唔,到時候阿涼可要跟我同甘共苦”
許涼輕輕推了他一下,“時間已經不早,你不會遲到吧?”
葉輕蘊本來想著今天帶她出去玩兒一整天可要白白浪費一個小時的光景,又覺得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又短了一截,所以能纏磨一會兒是一會兒。
直到實在夏清江打電話來催,葉輕蘊才放開她。
許涼目送他上車離開,兀自笑了一下,剪刀在紅紙上左遊又拐,好不容易有了個迷糊形狀。
她將剪紙衝著窗外的陽光舉起來,上面的形狀,分明就是剛剛他們擁在一起的樣子。
許涼心裡跟外面鋪滿陽光的天地一樣,一派明亮。
葉輕蘊到了一家日本茶室,進去問夏清江在哪個包廂,由侍者帶著進到屋子裡面。
夏清江聽見門響,就知道人來了。抬眼一看,果然是,便衝他亮了亮手腕上的表說:“難得,那麼守時的人也遲到了還幾分鐘”
房間裡有地暖,葉輕蘊脫了外套坐在榻榻米上,睜眼說瞎話:“你的表壞了”
夏清江正要說話,卻被他一個眼神掃過來,改口道:“是,這表該住院了”,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實在不頂用,怎麼他一個眼神話就不隨大腦了呢?